她出了一身的汗,觉倒也睡不太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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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朝,她面容有些憔悴,眼圈隐隐有些发黑。一个楼的大小伙计似乎都看出这东家该是昨儿晚上没睡好觉。
上昼,在外跑堂的古直来后火房找东家,说是新的那侧的厢房里有几个女客非得找她上去,说是想问问那些个薄衣炸物能不能跟这严记定了直接送到她们楼里头去。古直来报说这事儿时,还讲了那些姑娘家该是城里哪家妓馆里头的姑娘。
严妍就去到那端,上了二楼,入了那厢房。果见几个妆扮妖娇的姑娘家,其中一个直接就跟她讲:“这东家,也不瞒你说,我们是允仙阁的姑娘。咱们阁里一到下午未时一刻供给的那些茶点可都单调死了,我们姊妹中好几个来你这儿吃下午茶的都尤中意这炸物拼盘……”
这个姑娘光顾着她自个讲着,严妍倒是起头时能跟着她讲的话,可跟着跟着,思绪就被另两个的谈话给拉走了。
那两个边吃着薄衣瓜花的姑娘,头凑得可近了,小声地讲话,偶尔还放大了声地嘻笑。
“讨厌死了,就你是个淫^娃。就咱们两个还不够啊,你还要拖第三个姐妹进来伺候他。”
“怕什么,你还担心他体力啊。”
“倒也是,我还没见过比王爷体力好的男人。就是,你这舍得叫那么多女人过来分他一个晚上吗?”
“叫我想想,不舍得。”
讲完,两人又头抵到一块儿,调笑打闹一番。
严妍清楚地听见了她俩讲话的内容,此时,像是也没什么镇定不了的。她一直很平静,只与之前与她谈买卖送货事宜的姑娘商定了数目种类与送货时刻,便出了那间厢房。
这一下午,她也是毫无异样,平静得很,该做什么便做什么,有条理得很。
哪怕是这晚上时,耶律隆浚来到这里与她共用晚膳,她也是丝毫的不妥也没有。只是耶律隆浚见她面容上有些疲惫,问了她,她答:“不碍事,我昨儿晚上光想着这楼子里头的一些事了,睡得晚了些。”
他叫她今晚注意好休息,她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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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妍这个夜里似乎又不得好睡,因为她得盘算着安全地脱身。一想到这个表面上殷勤,暗地里不知怎么荒淫的王爷要是一发现自己有去意,想着他要得手的东西还没得手,万一一个丧心病狂,就把自己像上次那样死死囚在他府内,她背脊又开始不停地朝外冒汗。<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