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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西京,她整个人叫人看着就像是精神了一圈,莫名地心情好。
她张罗着去木匠铺订制桌子、凳子,想着等这入了三月上春,就要在自己铺子门口外支上顶帐与摆好露天的桌凳,来客要是愿意在外喝奶茶与吃茶点的话,倒也是另一份闲情。
这北方城里的三月虽不及江南那阳春三月时的温暖柔情,可这一城的桃花还是会像上一年那般怒放的。枝头盈满粉面娇羞,叫她看,是拼得过樱花。只是上一年那三月,满城桃花亦是开得烂漫,胭脂云海,可这人并无心赏花,那时的她刚被王府里头赶出来,捉襟见肘,忙于生计,这哪有心情去欣赏。
可这一年,她倒是来了心情,隐约于心中还盼着那花快些开来,好叫自己早些透过一双不同的眼去观赏。北方的城都是硬朗的城,城硬朗,人亦豪迈,只有这春花开时,才能装点出一季软春,同时也叫这刚强难化的城变得柔情了许多。
严妍一边盼着那上春桃花儿开,一边也想着要么将二层靠街那一侧的几间厢房也给开放了给来客用,若有客需要在较隐蔽的空间内谈些事儿,也还是厢房方便保密。
她正做着这些准备的事儿,却某日叫她发现了桩怪异事。
就是这弥查好好地做她的掌柜也罢,近来却见她总是跑茅房,这是怎么了,喝多了?这么尿频?可也没见她饮多少水。问弥查,说是要不要去看看大夫,她这没事儿吧。弥查脸还有些涨红,说是无碍。她问纠里这弥查怎么了,纠里讲她也不晓得,一直都好好的,从没见有什么异常。
二月尾的一日,大早上,她与弥查在火房门口讲着话,里头濑益烈已煮上了羊汤。那味儿一出来,严妍只觉得实在是香,可弥查捂着嘴就往茅房跑。濑益烈竟也跟了进去,他扶着弥查出来时,还跟她讲:“怎么吐得这么厉害?可要上楼躺着?”
“我没事。可能一开始都这样。”
“什么吐?什么一开始都这样?”愣了一会儿,想到该不会是弥查怀上了吧。就又讲道:“你们?”再找不出其它解释了,她只有挑眉望向他们。
弥查闻言很不好意思,怎么说都是她那晚勾引的这块木头。
濑益烈倒还像是一块木头,讲:“东家,好像我们哪天晚上得在这楼里摆个席,我要娶她。”
严妍的表情此时比濑益烈还像块木头,看来这古人也不简单啊,思想这么进步,该出手时就出手了。可又一想,也是,他俩都无父无母,自然少了些三书六礼、媒妁之言的条框步骤。而且,这是在辽国,谁知道他们这儿是个什么奇怪婚俗呢。不过就算是在现代的几十年前,也有不少农村人家娶媳妇过门都是自己人摆一桌儿就完事儿了。
总之对于婚嫁这桩事,她是真没有主意,她想了一想,讲道:“行啊,我们准备个三、五日,就把这席摆上吧。我再问问人这摆席上头有没有什么礼数在。”<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