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窗子打开,对它讲‘不要脸’,再把窗合上,它就走了。”
“好。”娃娃五岁了,还是长得很细小,奶声奶气地接受了严妍的指使,跪了起来,又嫌冷,就钻回了被子里头,由被里蠕了去窗口,探出了颗头颅,开了那窗。
鼓起勇气讲:“不要脸。”
可见不着大野猫,倒直直地对上了一个人的胸口,她仰起了头,见真是一个人,虽然好看,可也害怕。吓得钻回了被子,蠕回了原处,只敢露出两颗眼睛,盯着窗外瞅。
严妍是后悔了,想是自己也太考虑不周了,到底是没带过孩子,要是把她给吓出个什么后病可怎么好。
不禁开始迁怒于窗外头那男人,想他大半夜的,哪儿不好去,非得来自己窗子外头搅和。
“你来做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小丫头是你什么人,做什么跟你睡在一处?”也不知是冒的哪门子酸水儿,直想把那小丫头由那被头里拎出来,扔到下面大黄那处与它做伴,她现在睡的那位置该是自己的才对。
“得拜你所赐,成日里头,西京这王爷也不知在做些什么,都路有冻死骨了,他还有闲心大半夜地跑人大姑娘家窗子外头。”
“你这讲的什么话,白日里头,我哪有单独功夫跟你处一块儿,也不知那癫老头子天天都来做什么?”讲到这个就更气。
“这些都是你管的这地头上流离失所的人,着不了几件单衣,吃不上几粒米粮,腊月一过,不死上个半数才怪。”
“……我晓得了,别拿话噎我,城里也有慈济堂。”
“有有何用处,管得不上心,还不就是那样?”
“知了,这事儿我会去管。来是跟你讲,你往后由真定府那头运了猪肉来,往我宅里的冰窖存着便是了,不用摆了去老头那儿,在我这儿多近。”
“……怪不得要单独跟我讲这个,要照你讲的做的话,匀德实爷爷也不能肯啊。”
“你管他肯不肯,他是你的谁?”
没讲话,心里头想的是,反正比跟你可是亲多了。
他俩讲着话,阿琏一直注意着这头窗外的“大野猫”,一直是缩在严妍怀里头,背贴着严妍的心口。慢慢地,发现大人讲的话她听不太明白,无聊劲儿上来,便打了个哈欠,扭了个身,搂着严妍就睡去了。
这时,窗外头还在跟严妍“理论”的那个男人,好像,涌上了心头一种后知的感觉,又似是生为男人生来便有的一种情感与需求。他忽地很想叫严妍帮他生一个孩子,不,不是一个,是一打,一打的孩子。<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