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洽端收工后回了府,有他独立的厢房住,另三个因是都被遣了去严记,那就共睡一间下房,那下房的条件,是很好的,至少比他们之前睡的下人房要好多了。
他们在严记干了一日的活儿后,回到王府这处,晚上冲了个干净澡,就会嚼上些话。
……
“你懂个庇,早就遣走了。你看现在府里头哪还有个女人影子,除了仆。”古直骂道,觉着另两个宋人有点不上道。
“那也别紧张,这才多长时间,讲不准就是王爷一时的权宜呢,弄不好这东家就是难弄点,到手了就……”孙成也没敢把话讲得太明白,他反正是不信这事儿能多长久。
“所以这就是讲她跟王爷还没……?我还以为她早就是王爷的人了。”王柄讲道。
“我看着是还没。”孙成道。
“我不晓得,反正洽端二管家说是他哥跟他讲,那边是祖宗,怠慢不得。你们几个别把话说得太显,要是嚼了不该嚼的,以后……”古直说道。这仆从间的对话,尤其是讲到自个儿主子的,都不爱把话讲全了,都爱讲上一半收住一半,相互间换上个眼神儿,心照不宣一下。
“反正,咱们几个面上做足,殷勤着点,活干好,叫人挑不到错。其它的,就看着吧,长得再好看,那也不是天仙下凡。王爷要什么人没有,就非她?所以,该做的做好就成,说不准,三、两个月后咱就被撤回来了呢。”孙成反正是坚持己见到底的。
“我看啊,那东家根本就不喜欢我家主人,你看她家防咱们防得那个紧,她们几个是自己人,合着伙儿地处处防咱们,就是讲,处处防着我们王府,我看她肯定跟王爷不对路。”王柄这么讲道。
“总之,咱们可别把她家给得罪了,这事儿以后都说不准的都是。大管家都说了是祖宗,你们几个还是信一信吧,是大管家见识大,还是你们见识大啊?万一那到时候,就是把王爷给收得死死的,我们要是这阵子有个什么懒惰怠慢,那时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古直反正还是信二管家跟自己交待的一些内情,就这么奉劝那两个宋人家丁道。
第一晚,他们几个嚼了那些话后,第二日又各自抱着心情和想法儿去上了工,干活与面上态度都是不敢怠慢,只各人心下对这事儿的看法却是有分别,有人觉着战战兢兢,像在伺候着祖宗,有人却觉得这就是桩荒唐事,也就是场戏,换个玩儿法罢了。
这第二晚,他几个又在熄了灯后,互通一下有无,必竟王柄与那孙成是在后槽房做活儿的,前头发生的事儿只有跑堂的古直晓得。
“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以后小心着点。你们是没看见王爷今日当街被训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真训了吗?不可能吧。”孙成不信。
“也,好像也不能说是训。反正就是……”
“你看,你也说不上来了吧,反正别紧张着,就当看个戏,过阵子再讲也不迟。”孙成反正不信就是不信。
“嘘,小声点。别乱说话。”王柄有些个动摇了,怕孙成讲话没个数,隔墙有耳地叫人听去。
“怕什么?我看,就没必要太当真,反正我还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不过,我倒是希望王爷和这东家就这么下去,你想,去她那儿干活,也不累,而且回了来还有这种好的下房给咱们住。”孙成对人有无什么郎情妾意其实不太关心,倒是对现在这差事挺满意的。
“哎,我说,她家铺子里头的东西还倒真是挺好吃的啊。”王柄对这两日在严记的伙食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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