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自从沈向南打电话找过潘国安之后,潘国安明面上虽没怎么指责我,但他对我的态度可谓今非昔比。原本我在高层管理人员这一级别中还算是比较被委以重任的人,现在倒好,在公司中的职务不变,权力已经开始慢慢地被分化。
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这家公司里拼搏了六年的时光所换来的地位,如今就这么一点儿一点儿地被瓦解。曾经看我不顺眼的人,现在估计都在背地里看我的笑话。
每每思及至此,我都独自强忍着眼泪,深怕被人瞧见。如果现在被打垮了,那么我六年来付出那么多的努力就将全部白费。
再看沈沁的工作室那边,现在也渐渐地有了起色,开始陆续有单子承接。看着好朋友正一点一滴地视线她的梦想,我就更加不敢告诉她这件事,就怕她一时冲动就回去找她父亲理论,那样正好中了她父亲的下怀。
是日。
依旧是处在15楼那间熟悉的会议室。我坐在会议室的最后一个位置,身旁的同事看我的眼光不再像以前那样,就连赵姐也开始渐渐地疏远了我。似乎他们之间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都决定开始跟我撇清关系。
这俨然是潘国安默许的。
我心里不是滋味,现在在座的众人里头唯一还站在我这一边的估计就只剩下唐弋了。他一点也不避嫌,就默默地坐在我的身旁。我心中突然闪过一丝酸楚,亏我以前还对唐弋满满的偏见。我现在是又愧疚又懊恼总有种说不清的情绪。潘国安时不时地也会看向我和唐弋,每次都面带着不悦的怒气,我很怕因此会连累唐弋。
自从沈向南横刀插手生意上的单子,博雅在盈利上确实遭受了一点打击,这也难怪潘国安会这么看我不顺眼。如果不是我曾经在博雅的功劳功不可没,恐怕我早就被他开除了。现在他对我的要求越来越苛刻,如同鸡蛋里挑骨头,以至于连我手下的团队也开始议论纷纷。
我在心里苦笑,曾经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凄凉。现在销售总监这个职位如同虚设,实权早就交由其他的人来交接。
心灰意冷地过了两周,直到有一日,我看着工资的数目不再是以往的那个数额,我气愤不过,遂去找了财务部的人理论,可他们告知我的结果却只是说这是潘董的意思。
我紧握着拳头,心里一直劝诫自己,不要发火,理亏的一方是我,我没有理由再任性下去。我也不想为难财务部的人,他们也只是按照老板的意思做事,合情合理。
我黯然失色地离开那里,直到我在电梯里遇到了刘副总。年近50岁的他是看起来像位和蔼的长辈,两鬓也已显露白霜,他是个德高望重的长辈,也是博雅发展至今的历史见证者。
从他进来的那一刻,我礼貌地向他问候一句,之后便沉默地低下头往后退了退,尽量往角落里站着。
电梯里就两个人,很安静,金属材质的电梯门上倒映着我们俩的画面。许久之后才听到刘副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年轻人,没什么好失落的,你还有最后的机会可以翻身。”
听他一番话,我眼前顿时一亮。“刘副总,我愿洗耳恭听!”
他亲切一笑。“年终酒会的竞选,我很看好你。”
叮地一声,电梯门开了,他背着双手走了出去,所到之处都能看到身边经过的人向他亲切地问候,可见他在博雅的地位是何等的受人尊敬。
待他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我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我怎么就忘记了年终竞选的事!
“谢谢!”即使刘副总早已走远,我仍是衷心地朝着他的背影喊声道谢。
如果我什么都不做,任由事态这样发展下去,总有一天我会在博雅毫无立足之地。现在唯一能掰回局面只能去争取竞选刘副总的接班人之位。可是以我现在的处境,我又能从哪里得到支持?
难,太难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看到沈沁早早地下了班在客厅里埋头苦画设计稿。自从她开始从事服装设计这一行,客厅已经华丽丽地变成了裁缝铺的模样,角落里摆放了一台缝纫机,其余的地方放着零碎的布料。
我放下包,去厨房里面做晚饭。待我完成之时,她仍然保持原来的姿势。
“沈沁,吃饭了,快去洗手。”
她仍然低头,仿佛没听到我的呼唤。我纳闷,沈沁究竟在忙什么,居然没听到我在叫她。
我径直走进一看,发现她手上的图纸已经接近完稿,纸上画的是改良式的白底蓝纹莲花旗袍。
“真好看。”我忍不住感叹一句。
“嗯?沐染你回来了?我都没听到你的声音。”沈沁伸了伸懒腰,长时间的埋首作画让她实在有些吃不消。
她嗅了嗅鼻子,发觉香味从厨房里面飘来,早已饥肠辘辘的她立马跑进厨房。我看了直想笑,真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吃晚饭的过程中,我从她口中得知,a市不久将举办一场时装设计大赛,沈沁已经开始着手设计此次的参赛作品的手稿,刚才的那件旗袍就是参赛作品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