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童有些嗔怪地对梅尚白道:“大人怎么去了这么久,身体不舒服吗?”梅尚白刚走,江童就发现了混在人群中的木鹰的踪迹,可是一眨眼又不见了。他如何不嗔怪梅尚白久去不回延误战机。
梅尚白道:“多谢江总管关心,我没事。只是午时三刻已过,延误了时机,这可怎么好?”
江童道:“那大人现在赶紧发令行刑吧,好在并没有延迟太久,还勉强可以回去复命。”
梅尚白便从令桶里抽出斩令牌扔到地上。刽子手得令便举起屠刀,行刑台下突然安静下来,大家屏息凝神,又惊恐又期待地瞪大眼睛注视着行刑台上。这时从人群中突然冲出几匹马,马上的人驱使着马横冲直撞,人群顿时骚乱起来,喊声四起:“马贼来劫囚啦――”
那几个马贼骑着马直冲向行刑台,江童起身,举起一面红色旗帜晃动,大喊道:“快射死这些马贼!”
于是立刻万箭齐发,射向那些马贼。原来江童早在行刑台四周的高楼上早埋伏下一圈弓箭手。看热闹人群立刻惊慌地四处逃窜,不少人被乱箭射伤射死,躺在地上。那几个马贼在漫天箭雨中行了没多远也被射下马来。不过马上又有几个马贼骑马从行刑台的南面冲过来。有几个马贼接近行刑台,行刑台四周的守卫立刻围过来与马贼厮杀,顺势喊杀声震天,行刑台四周血流成河。
江童指挥着守卫与马贼搏杀,马贼分成好几批车轮依次冲击行刑台。马贼接着飞马的威势把守卫冲击地七零八散,一时招架不住。江童明明看到之前行刑台周围的人群中没有马匹,他不知道这群马贼是怎么在他眼皮子地下把马藏起来瞒过他的。好在今天江延之把几乎全城的兵力都交由他布防在这里,除了行刑台,广场外围也布下天罗地网,城门也关闭了,这群马贼是有来无回。
这时已经有几个马贼冲破了重围,杀上行刑台了。刽子手举着屠刀乱舞一气,他只杀惯了五花大绑的毫无反抗能力的死刑犯,何曾与不要命的马贼过过招。其中一个马贼只随手扔出一块石子打在刽子手的手臂上,刽子手立刻感觉手臂一阵酥麻无力,手里的大刀不听使唤,反向朝自己的头面劈落下来,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应声重重倒在行刑台上,震得行刑台颤动不止。一些守卫冲上行刑台与马贼厮杀。
江童看见其中一个身着紫色衣服的马贼勇猛异常,不是木鹰却又是谁?
江童大喜,高喊道:“谁能杀了那个穿紫衣服的马贼,重重有赏!”
于是守卫们都争先恐后地去围攻木鹰。另几个马贼则拼死保护木鹰,不让守卫近木鹰的身。
木鹰在那几个马贼的掩护下接近行刑柱,对那个头发劈头盖脸的人说道:“大哥,我们来迟了,让你受苦了。”说着就用手里的马刀砍断绑着的绳索,然后扶那人起来。
那人道:“不晚不晚,刚合适。”
木鹰听着那人的声音觉得怎么这么耳生。那人把头发扶起来,露出他的脸。木鹰便看见一张长满肉疙瘩的狰狞面目,顿时惊呆了:“你是谁?”
那人道:“你不是叫我大哥吗?我便是你大哥呀。”说着从袖里掣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一下子刺进木鹰的肚子了。
木鹰顿时口喷鲜血,他高声大叫道:“我们受骗了,这不是半天云大哥,兄弟们快撤。”
木鹰忍着剧痛用马刀和那个满脸肉疙瘩的人厮杀起来,一面杀一面退。其他马贼闻言后也开始撤退。江童再挥动红色旗帜,四周又是万箭齐发,马贼纷纷倒地,就连许多守卫也被乱箭射伤射死。木鹰也在乱箭攒射下倒地身亡。
梅尚白看到这一切,心想,这个江童现在掌握着庭州几乎所以的兵力,从刚才他指挥守卫围攻马贼的镇静和机智看来,他真是个不容小觑的人,更何况他是江延之的心腹,无法收买。这边剿杀马贼的战斗马上就要结束了,而都护府那边,梅默存还不知道怎样。要是江童立刻带兵会都护府复命,发现我们正在攻打都护府,就我们那点兵力完全无法招架,不如现在趁乱除掉江童,以免功亏一篑。
梅尚白偷偷扣住了藏在宽大袖子里的机弩,这时江童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行刑台那边的马贼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监斩台上他身后的梅尚白。梅尚白举起手,在袖子的掩饰下扣动机弩,一只喂着毒的小箭飞出去,从侧面贯穿江童的右耳,射进他的脑袋。
江童转身看见梅尚白脸上浮现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你,你――”剧毒发作,江童登时倒地身亡。
梅尚白大喊道:“江总管被马贼射死了,将士们努力杀敌,为江总管报仇!”他接过江童手里的红色旗帜,开始指挥守卫击杀那几个负隅顽抗的马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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