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沈南周只要脸一沉,他就不敢吱声了,让做什么做什么,老实的不行,也不知道为什么。
今天时间有些晚了,沈南周不需要休息,陈诺却要睡觉。让白芨用法术把家里清扫了一遍,沈南周先去卧室给陈诺放了洗澡水,在她洗澡的时候,用最快的速度把床铺好了,等人出来,又帮小姑娘吹了头发,之后拍拍枕头,“过来睡。”
陈诺听话的躺到床上,在枕头上蹭了蹭,本来还不觉得困,结果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隔天早上起来,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环境,陈诺伸了个懒腰,脚踩上白毛毛地毯,习惯性的先去扒窗帘,外面竟然在下雨。
见没太阳,就把窗帘拉开了。回头看着房间的摆设,虽然家具不一样,但和她以前的房间几乎没什么不同,只是面积更大了些。
开门出去,沈南周也正好从对面的房间出来,他手里拿着空了的纸箱。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现在都快十点啦。”陈诺说,探头去看他房间,“你收拾一晚上?”
“闲着也没什么事。”沈南周轻描淡写,又笑她,“没刷牙洗脸就出来了?”
陈诺龇牙,“我出来看看。空箱子放哪儿,我帮你吧?”说着要伸手,沈南周抬高躲开,“我去放,你去刷牙洗脸,楼下有买的早餐。”
“噢,”不让帮忙,她有点儿怏怏,“对了,白芨呢?”
“走了。”
“走了?”
“泉阳有他不放下的人。”
想起阿婉,陈诺嘴唇抿了抿,心情有点儿沉重。为白芨,为阿蛮,也为生命在倒计时的阿婉和即将失去挚爱的元智。
新家的装修其实和原来的风格类似,只是更精致漂亮了些。
黄先生服务真的很周到,网线、有线电视、燃气卡、电卡面面俱到。
趁着下雨,陈诺下午和沈南周开车去附近的商超采购东西,一通下来花了好几千。餐具厨具一些小电器比如电磁炉、电饭锅之类的都不能省,后备箱装满了就塞后车座,最后真的是满载而归。
接下来的日子平平淡淡,虽然是新环境,但这俩都是死宅,所以也没什么要适应的。到八月底,陈诺到校报道,不知道沈南周用了什么办法,她不用参加新生军训,也不用住校。
这肯定有利有弊,偷懒不用受罪,回家住当然好,但这也让陈诺显得特立独行起来,将来估计不容易交到好朋友,毕竟大学生的友谊,许多都是和同寝的四年相处中磨合出来的。
陈诺对此不置可否,她这些日子想了许多,沈南周身份特殊,其实少交朋友才对他们最好。而且她性格本来就比较内向,不太喜欢跟人交往,初中高中六年,唯一比较要好的就是杨琪了,但即使这样,杨琪也不知道她家里有什么人是做什么的,更不知道每天开车来接她上下学的是谁。
因为新生军训,所以陈诺又多了段时间假期,九月中旬,农历八月,是她十八岁生日。
两个人也没怎么庆祝,就和以前一样,吃饭,吹蜡烛,切蛋糕,收礼物,阿蛮倒是想凑热闹,但沈南周不让,每年生日,都不接待外人。
“我还以为你今年又要送钻石。”接过沈南周递来的白玉手镯,陈诺调侃。
沈南周抽纸巾帮她擦嘴角的奶油,闻言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今年不送钻石?”说着在她惊讶的目光下,变戏法似的摊开另一只手,美如羊脂玉的手掌上,是一枚小巧精致的戒指。(..)<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