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点到即止，带着炎景熙到了玻璃窗的门口。
炎景熙看向里面的宁露美，是一个瘦小的女人，头发很短，到耳朵那里，银白相间的头发，穿着精神病院的服装，也算干净整洁，坐在椅子上，看着空气发呆，目光呆滞，嘴里又在喃喃自语着。
“她经常这样吗？”炎景熙问旁边的陈医生。
陈医生点头，没有多说话。
“她在说的是什么？”炎景熙盯着宁露美的嘴型。
“大多数精神病人在经受巨大的精神刺激下，因为接受不了现实，会选择性的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现在嘴上说的是她脑子里想的，有的时候，她的记忆在自己孩子小时候，会把枕头当小孩，有的时候记忆在自己小时候，很混乱。也有的时候，会回到现实，回到现实的时候，情绪会比较激动，暴躁。”陈医生解说的说道。
炎景熙拧眉，转移了话题问道：“陈医生，你这里是私立的吧，是不是病人的医药费很高啊？”
陈医生点头，“是挺高的，怎么了？”
“她的医药费谁付的呢？有谁经常来看她啊？”炎景熙问道。
“是陆……”陈医生正欲说话，看向炎景熙的身后，脸色有些异样，低下了头。
“她的费用都是我在付，我偶尔会来看她。”
炎景熙听到陆沐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转身。
他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沉稳，矜贵，跟平时比，好像有些说不出的冷。
炎景熙想起昨天和他的不欢而散，心里说不出的别扭。低垂着眼眸。
“你还想知道什么？”陆沐擎朝她走过来，声音柔了几分，恢复了温润如玉的模样，随着走进，身上那冷萧的感觉渐渐消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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