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跟村里其他孩子的不同,还有他们之间与旁人家父母孩子相处的不同尽皆被这个小孩儿看在眼中记在心里。
这个年纪本该在后世念小学的小女孩儿,总是在无声哭泣时用力捶打自己的脑袋,在记忆中追溯自己的来处……
将最后一件儿衣衫洗好涮好。
柳夭夭沉静的将东西收好,推开院门,如蚂蚁搬家似的将东西一点一点儿搬回院子里。
……
午时刚过,烈日如洪炉一般好似要将人体的水分都蒸发干净。
柳夭夭背着竹篓戴着草帽行走在村道上。
身上汗津津的她穿着草鞋的小脚间或落在石板上都会留下一块块印迹。
大王村儿地儿小且偏僻,饶是如此,也与小镇接壤。
柳夭夭伤好了后也来过两次,俱是为了给田家人打酒买肉。
走了近一个时辰,柳夭夭才看见那小镇的影子。
将竹筒里最后一口冰红茶喝尽。
熟练的在背篓里塞满仓库里那些晒干的草药。
柳夭夭这才抹抹嘴扯着背篓带子进镇。
镇子不大,从头走到尾连一个小时都用不了。
对于看过后世霓虹的她来说更是一点儿意思都没。
熟稔的来到一处医馆门口,将背篓里的金银花枸杞子过称。
看着递过来的一把散碎银子跟铜钱,柳夭夭不禁笑眯了眼。
“小妹妹好能干啊。”
医馆里的学徒看着她笑成弯月的眸子也跟着赞了一句。
柳夭夭道过谢又移步到集市。
小镇子的集市自是没那么多规矩,有时还能从那些小食摊子闻见牛马粪的味道。
等她将需要的一应东西买好赶回大王村时,已近申时初了。
空气不再那么炙热,村里走动的人也多了,更多的都是扛着农具下地的。
他们见着小小一个却背着大背篓从村外回来的柳夭夭没有半点儿意外。
“小幺这是又去镇上打酒了?”
大树下凑在一起摘菜说闲话儿的妇人们看见柳夭夭也不吝啬一笑:
“头上的伤可好些了?”
柳夭夭故作羞怯的点了点头,颠了颠背篓扯出一抹带着梨涡的笑:
“是给爹爹打酒去了,娘说今日家中有客。”
柳夭夭又摸了摸额头,眼中闪过后怕,活生生一个小可怜儿:
“好多了,多谢婶子关怀。”
她这礼数周到的样子看的那几个妇人满眼怜爱:
“哎呦,客气什么,快回家吧,免得你娘打你。”
柳夭夭应了一声,一路小跑往家里去。
等她走了,那几个妇人这才唏嘘出声:
“造孽啊,这孩子多乖巧知理,可不像咱们家那些满山野的皮猴儿。”
“咱们家那些是有人疼,虽说总有偏心,但也都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但小幺……她可不是啊。”
“我听说,那田氏前两日出村儿,好像去了牙行。”
“牙行?当初田氏就说小幺儿是她买的,我怎么就不信呢!她这又去牙行作甚?”
“田家懒的懒馋的馋,能有甚银钱买孩子,这话谁都不信!可咱们有啥法?我啊,我就怕小幺被她卖了……”
“啥?她要卖小幺?”
……
这些话,柳夭夭都没听见。
她回了田家只来得及拿帕子粗粗给自己擦了擦汗,净过手便又忙碌起来。
正房的门关着,窗户大敞着,露出了头抵头不知说到了什么笑的不能自已的田家夫妻……<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