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一曲终了,余音在空中渐渐消失,刘青这才收回手来,端过桌旁早已冷却的茶,饮了一口。
茶、书、音乐,一直是能让她静心的好东西。然而回来这么久,她却忘记了她的古筝,真是该打。今日的心绪,忽然让她很想弹琴。于是搬出古筝来,弹一曲《silencespeaks》,让自己静静地融入这清雅而恬静的乐声中,心里那一抹惆怅也从心底被牵引出来,消散在空气中,让心重新得到宁静,这种感觉,真好。
后面站着的两个人,从他们进来她便已知晓,可她却懒得理会。她知道刚才刘大春去见了罗云亭,现在与他一起进来的,估计就是他了。该表达的意思就是一句拒绝,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呢?
饮了一口茶,刘青站了起来,绕过古筝朝前面走去。
“二丫。”刘大春出声叫住她。
刘青轻叹一口气,转过身来,对罗云亭一福:“罗先生好。”
“没想到,刘姑娘不但诗才出众,武功高深,便是这筝,也弹得极好,曲子更是能深深打动人心。不知这首曲子是何名字,何人所作?”
刘青微微一笑:“信手而弹,让先生见笑了。这曲为我无名的师父所作,名字……且叫它《柔声细语》吧。”
罗云亭点点头,却无心相询乐曲之事,他转头对刘大春道:“刘大哥,不知我能否与刘姑娘单独谈一谈?”
刘大春点点头:“先生请便。”说完看了刘青一眼,便进房里去了。
“云亭今日极为冒昧,明知姑娘拒亲仍厚着脸皮前来,只因云亭极为倾慕姑娘,希望姑娘能给云亭一个机会。俗话说,日久见人心。恳请姑娘花一点时间来了解云亭。我想,或许到时姑娘会改变主意、收回成命也未可。”
刘青摇摇头:“先生错爱,刘青深感荣幸。不过刘青的拒绝并不是草率之言,刘青的态度已明,还请先生原谅。”说完再福了一福,转身离去。
“姑娘……”
刘青叹了一口气,停止脚步,转过身来:“先生还有何话,请说?”
“姑娘的决定,云亭自是不能勉强。对于这事云亭只还想说最后一句话:云亭的心意不会改变,如果姑娘过段时间想法有变,云亭随时静待佳音。”罗云亭说完,又道,“还有一件事,是关于刘鹏飞学业上的事。因现在正给他讲新课,中途停下来效果不大好。如今离过年也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你看你们是不是能迟上半个月再回西山村去?”
刘青轻轻点头:“这事待刘青商议过哥嫂再给先生答复。”
“好。那云亭这便告辞了。”这回没等刘青先走,刘云亭一拱手,转身离开了。
一切为了孩子。刘家自然以大宝的学业为重,三个大人商议了一下后,还是决定半个月后再回西山村去。刘青原来就想回山里去让小懒出来透透气的,但这段时间,被那几路打探刘家的人闹得不敢离开,不得不一直窝在家里。此时又因大宝的学业推迟了回村的时间,她不禁有些郁闷。
晚上待大家都休息后,刘青跑到厨房烧了一壶水,回到房里泡了一壶懒茶,招呼小懒出来喝。小懒这家伙到了这时候似乎便要冬眠的样子,这两三个月来,一直呆在芥子里呼呼大睡,连茶叶都很少吃,刘青担心它有什么问题,时不时地骚扰它一下。扰得小懒不耐烦了,冲着刘青呲牙挥爪地发了一通脾气,刘青这才放心下来——有这精气神儿发火,看来问题不大。
相距上次醒来又有十来天了,小懒被刘青的叫声吵醒,很不情愿地从芥子里出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打了数个哈欠,这才懒洋洋地蹭到刘青面前,挥了挥爪子,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慢慢踱到茶杯面前,将茶水一点点喝尽,便又回到了芥子里,将大尾巴圈成一个舒适地毛垫,趴在上面又呼呼睡去。
好嘛,这家伙看来确实是在冬眠了。刘青看得一阵无语。
她把茶杯洗净收回芥子里,正要熄灯上床练功,却发现不知何时,周子冽又到屋顶上坐着了。
(写到现在又发现一处败笔:真不该一开始就交待刘青的心结,而该将它作为一条伏线,一路埋下来,到了这个时候再来揭示,效果会好很多。不过第一次写小说,实在没经验,嗯,原谅自己一下。亲们有票票的鼓励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