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不过才走出一小段距离,后面突然有人叫了深酒的名字。
深酒顿了顿,正在犹豫的时候,那人直接上来拉住了她的手。
薄景梵最先反应过来,小小的身子在瞬间就绕到了深酒的另一侧,也就是深酒那个中年女人之间。
他倒没有做出过激的动作,只是仰着脑袋,一双圆圆的眼睛轻眯着盯着那中年女人的脸。
被薄景梵这么一看,那中年女人无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捏在深酒手腕上的那只手也松开了。
深酒摸了摸薄景梵的小脑袋,示意他不必这么紧张纺。
薄景梵将视线从那中年女人身上收回来,继而将自己的小手塞进深酒微微蜷握的掌心。
深酒将他的小手握住以后,这才转眸去看那中年女人,“容女士,找我有事?”
听见深酒说话,容怀音这才将视线从薄景梵身上移开,但她笑看了一眼深酒后又看向薄景梵,“这就是梵梵?”
深酒沉默了会儿,才点头。
容怀音欣喜地笑了笑,然后蹲下身去细细地打量薄景梵,从他的额头开始到他的脚尖。
薄景梵并不怕人,也就那么淡然而镇定地看着容怀音。
“这孩子长得真好看。”容怀音满眼欣喜,顿了顿后抬起头来笑看深酒,情不自禁地道,“尤其是他的嘴巴,跟你小时候真是一模一样。”
这本是三代人之间惯用的温馨交流,可此刻深酒听在耳里,说不出的别扭:容怀音竟然还记得她傅深酒小时候的嘴巴长什么样,真是……稀奇啊。
“梵梵,让外婆抱抱,好不好?”在深酒走神的时候,容怀音小心而和蔼地征询薄景梵的意见。
听见“外婆”两个字,傅深酒和薄景梵的眸光同时闪烁了下,继而同时看向容怀音。
容怀音意识到自己失言,脸上的表情变得尴尬起来。
深酒看着她无所适从的样子,打破沉默,“什么时候回雁城的?”
容怀音眸光一亮,“上次碰到你以后,第二天我便回来了。不过回来以后怕给你添麻烦,就一直没来找你。前几天我才突然听说你有个孩子,就想着来看看。”
说完,容怀音又是满脸怜爱地盯着薄景梵看,流露出非常喜爱的表情。
深酒默默观察了容怀音一会儿,这才蹲下身看着薄景梵,“梵梵,这位是容女士,我的……亲生母亲。”
尽管没有将“妈”这个字说出口,但已经说出口的这句话还是让深酒觉得异常的怪异。
薄景梵盯着深酒看,不说话。
深酒勉强一笑,“梵梵应该称呼她为外婆。”
听深酒这么说,容怀音申请一怔,随即欣喜地笑了笑,满怀期待地盯着薄景梵。
薄景梵向深酒走了两步,将自己的小脑袋趴在她肩上,在她耳边悄悄问她,“妈,那我要叫她外婆吗?”
深酒失笑,“梵梵,这件事情你应该自己做决定,我不会干涉你。”
话是这么说,深酒还是希望薄景梵能够不要被大人之间的恩怨影响,学会明辨是非,而不是被她这个做母亲的情绪给误导。
薄景梵抿着小嘴巴想了想,然后转身正对着容怀音,很是恭敬地喊了声,“外婆。”
容怀音瞬间愣住,直勾勾地盯着薄景梵,开口时都有些语无伦次,“你刚刚……叫……叫我什么?”
薄景梵朝前一步,朝容怀音伸出手,非常正式地开口介绍自己,“外婆,你好。我是薄景梵,今年四岁。”
这样的薄景梵,让深酒失笑。
而容怀音很不习惯,顿了顿后才动作别扭地朝薄景梵伸出手,跟他握了握。
薄景梵抽回手,又安静地站在傅深酒身边。
容怀音的那只手却像是僵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惊慌而尴尬地收了回去。
深酒看到,她眼睛里竟隐隐有泪光在闪动。
心念一动,深酒没有收回视线,就那么看着容怀音。
容怀音牵唇朝深酒笑了下,然后侧过身整理情绪。
容怀音该是嚣张强势又刻薄的,不该是现在这样沧桑软弱又小心翼翼的。这样的前后的反差,让深酒一直搞不清楚,容怀音到底是在玩儿什么新花样,还是……真的变了。
“小酒,我在江南大道那边租了一间小公寓,你有空的时候,带着梵梵过来坐坐?”容怀音已经稍显浑浊的眼充满期待地望着深酒。
深酒眸光一闪,错开视线,语气仍旧是淡漠的,“好,有时间会过去的。”
这听起来就像一个永远不会履行的承诺。
容怀音的眸光黯淡下去,但她很快又扯出点笑容,从包包里拿出一张早就写好电话号码的纸片递给深酒,“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要是过来,提前给我打电话,我出来接你。我住的那房子有些不好找。”
深酒接过纸片看了眼,只沉默着
tang点了点头。
一时,双方都再无话题可言,气氛尴尬。
容怀音像是很害怕这种气氛,忙对深酒说,“那你们快回家吧,我别耽误你们的正事了!”
深酒看着她,不动也不说话。
容怀音往旁边走了几步,朝深酒和薄景梵挥了挥手,意在要告别。
薄景梵很礼貌地抬起手,也做了一个“拜拜”的挥手动作。
容怀音惊喜地笑出来,又用力地朝薄景梵挥了几下手。
深酒抿住唇,拉着薄景梵往另外一边的电梯出口而去。
容怀音怔怔地看着他们,直到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容怀音脸上的笑容才彻底湮灭下去。
她在原地站了良久,神情落寞,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
……
深酒是在遇见容怀音的两天以后,让薄书砚帮忙查到了容怀音的住处的。
再三考虑过后,深酒让薄书砚陪自己去了一趟江南大道。
准确地说,容怀音所租住的房子并没有在江南大道,而是在江南大道的附近的一条老街上。
薄书砚将车子停在那老旧的小区大门口时,深酒看着小区内那些房子斑驳的墙壁,有些不确定地问,“是不是搞错了?”
依照容怀音的脾性,这样环境的房子,她是断然不会住的。
如果容怀音是可以吃苦的那种女人,当初她就不会在傅家摇摇欲坠的时候,果断嫁进萧家。
薄书砚断然点头,“不会错,就是这里。祁宣亲自调查出来的结果,据他说,他还看到过容女士几次出现在这里。”
闻言,深酒降下车窗,又仔细地看了眼这个像个四合院的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