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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 结局2:如果我跟她结婚,你会开心吗? 8000+(2 / 2)

薄书砚的心也跟着一下又一下地抽疼,他慌乱不知所措,一会儿将深酒抱紧,一会儿又放开她去替她擦眼泪。

手忙脚乱。

深酒原本有很多情绪想要释放,可是看着薄书砚那笨拙又心痛的样子,她只好慢慢地收住哭势,只是抱着薄书砚的腰趴在他怀里。

薄书砚紧绷的身子,终于慢慢松缓了些。

深酒想了一下,闷闷地开口,“薄书砚,虽然我知道一个人首要应该想的是怎样自己保护自己,可是……”

“我以后会倾尽全力保护你,再不会让你遇到任何危险的情况,我……发誓。”薄书砚敛眸看着不知名的方向,眸光拧成一把戾寒的剑。

深酒知道自己遇险其实也怪不得薄书砚,毕竟有些人在暗,她在明。

不过,她现在需要的只是薄书砚的安慰而已,她并不将希望寄托在任何别的人身上。

“我累了,想回酒店了。”深酒叹了口气,声音低低的。

薄书砚倾身将她抱起,阔步往车子走去。

深酒靠在他肩上,“你不是应该在荷兰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霍家老太太的下葬礼在前天就完成了,我是昨天回国的,之所以没露面,是想看看薄女士最近会有什么动作。”

听他这么说,深酒看了一眼自己那被王泽炜捏得泛了一圈紫痕的手腕,没有什么语气地问道,“这么说,王泽炜也在你的监控之中?”

深酒这么问的言外之意是,她傅深酒是不是薄书砚引蛇出洞的那个诱饵。

薄书砚顿住脚步,眸中划痛,“你是这么认为的?”

深酒默了会儿,“我不知道,我太害怕了,害怕到我已经不想考虑事情的因果,我只是不想再经历那种随时都有可能死亡的绝望。”

这么长的一句话,透出的意思不过就是:我是这么认为的,至少是这么怀疑的。

薄书砚的眉拢紧,“这次的疏忽,是我该死。但是小酒,你要相信我,我绝不会拿你的安危来开玩笑。”

“我知道。”深酒立即回道。

闭着眼睛调整了下情绪,深酒往薄书砚的脖子靠了靠,“我只是太害怕了,胡言乱语而已。”

薄书砚抱着深酒继续走,走了一段路以后他回首望了一眼萧邺森离开的方向。

深酒觉察到他的动作,却不清楚他这个动作的深意,便也没管。

……

……

车子回到希顿酒店的时候,傅深酒已经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薄书砚用尽可能轻的动作将深酒抱回房间,并将其安置在床上。

深酒中途醒来过一次,茫然的神情中有挥之不去的惊惧。

薄书砚赶紧握住她的手,深酒也立马反抓住他的手,在看清他的面容后微微一笑,这才又安心地睡去。

在床边坐了许久,薄书砚确定深酒睡得熟了,这才轻轻地放开她的手,去储物柜里拿了医药箱,开始给深酒处理手腕上的淡色青紫伤痕。

等薄书砚忙完以后,已经是凌晨三点过。

他没有离开,一直守在傅深酒旁边,直到傅深酒在早上八点左右突然惊醒过来。

她醒来的那一瞬间,叫的是“霍栀”的名字。

薄书砚熬了一夜,双眼布满红血丝。

深酒意识清醒过后,看到这样的薄书砚,一下子就心痛了,“你为什么不睡觉?”

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

薄书砚站起身来,朝她探过身子,“要我抱你去洗漱吗?”

深酒想了一下,伸出双手。

薄书砚笑了下,然后将自己的脖子递了过去。

深酒圈住薄书砚的脖子,用了很大的力气将他整个身子给拽了下来。

他怕压疼她,忙朝另一边侧趟过去。

深酒便跟着他翻身,还将自己叠到他身上,趴在他胸口,“为什么不睡觉?”

薄书砚回想起昨夜萧邺森想要拥抱深酒的那个画面,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我得看着你,不能让人把你拐走了。”

深酒的心绪凝了凝,随即抬起头来在薄书砚下巴上轻咬了口,“你胡说。”

薄书砚笑。很疲惫。

深酒胸口闷闷的,从薄书砚身上滑下去,并躺在他身侧抱着他,“你再陪我睡会儿。”

“没关系,我知道你担心霍栀。”薄书砚作势要起身,“我陪你去医院。”

深酒将他又重新拉下来,强硬,“再陪我睡会儿。”

薄书砚轻笑了声,恩着深酒的后脑勺在她额间印了一吻,“好,听你的。”

两个人就这样抱着,再没说话。

薄书砚大抵是真的太累了,很快就睡沉了。

深酒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到外间的卫生间洗漱并穿戴好回来以后,薄书砚连睡觉的姿势都没挪动一下。

没再停留,深酒简单收拾了一下包包就出了门。

在去医院之前,深酒绕到约翰的房间,想要嘱咐他几句。

“约翰叔,我要去一趟医院,如果可能的话,我想找你借个保镖,跟着我一起。”深酒说得吞吐。

约翰看了眼傅深酒身后,“你放心,薄一只安排了保镖在你身边。昨晚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当时跟着你的那两个保镖见你进了医院,就疏忽大意了,以至于给了人可乘之机。”

深酒以为自从许绾轻和闫修没了以后,薄书砚放在她身边的保镖就已经没了,却不想,是一直有的。

“薄呢?”约翰突然问了句。

深酒愣了下,笑,“他睡着了,我不想吵醒他。”

约翰点点头,“也是该好好睡一觉了,这几天以来,公事私事堆积,他几乎没怎么合过眼。”

深酒知道薄书砚很忙,只是没想到薄书砚会忙到这种程度。

“这样,我让祁宣陪你去。”约翰说完,就侧身朝屋里喊了句,“祁宣。”

从深酒的视角可以看到,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的祁宣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弹起来,笑眯眯地对深酒道,“走吧,小酒酒。”

深酒抱歉地朝他笑了笑,然后转身走了。

祁宣跟上。

……

……

到达医院以后,祁宣将深酒送到霍栀所在的病房楼层以后,跟霍靳商的人打了招呼,就去了一趟薄书砚在话。

顿了顿,深酒拧开门把手,想要进屋。

“傅小姐。”霍靳商突然又开口叫她。

深酒转头看他。

“听说昨天你也在名爵。”

听他这么说,深酒握在门把手上的那只手莫名地颤了下。

既然霍靳商都已经这么问了,那么肯定是已经派人查清楚了,她否认也没用。

她温淡一笑,反问,“所以呢?”

霍靳商将掌心的手机翻转了下,“我过几天要走,既然你跟栀栀情同姐妹,以后栀栀和恋恋就拜托你照顾了。”

深酒十指蓦然紧收,然后她松开门把手,走向霍靳商,在他离他只有一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然后呢?我要让霍栀叫我老公,还要让恋恋叫我爸爸吗?”

深酒的语气很冷,充满讽刺。

霍靳商骤然眯起眼睛,“我不是薄书砚,傅小姐开口说话的时候最好注意分寸。”

“分寸?”深酒笑,“霍三哥倒是很有分寸,可以无视一个女人为了你苦苦熬了将近十年的时光!也可以无视一个女人为你养育骨血的辛酸!更可以放任自己的亲身女儿不管远走他乡!”

“说完了?”霍靳商脸上仍旧带笑,那笑容没有温度,让人遍体生寒。

深酒一噎,不意自己的歇斯底里竟没有换来霍靳商情绪的半点波动。

“我真为栀栀觉得不值,她什么会爱上你这样的男人。”深酒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既然你认为

不值,那你最好能好好劝劝她。”霍靳商语气淡淡的,勾唇一笑后又道,“三天后我会离开雁城,再也不会回来。傅小姐如果有兴趣,就帮我照顾照顾照顾我这个妹妹,要是没兴趣,就不……”

深酒蓦然转过身,正想说话,一眼就看见半开的病房门口,恋恋探出的小脑袋。

她可怜巴巴地望着霍靳商,怯怯地问,“你要走了?”

霍靳商侧过身不看恋恋,点头,良久后又吐了个字,“对。”

“再也不回来了?”恋恋又问。

霍靳商点头。

恋恋眼睛一眨,两行泪珠子滚下来。

但她瘪着嘴巴,没有哭出声,强忍着看向傅深酒,又看看霍靳商。

深酒心口一痛,忙蹲下身去抱恋恋,用指腹替她擦眼泪,“恋恋,不哭。”

恋恋一双大眼睛里包着的眼泪这下子全部滚了出来,深酒的一双手全都是她的眼泪。

但恋恋咬着嘴巴,一点都不哭出声音来,只是忍不住一直往下掉的眼泪。

深酒心痛难当,侧身去看霍靳商,几乎是用乞求的语气开口,“三哥,恋恋在哭。”

霍靳商依旧侧身站在那儿,不为所动,连眼睫毛都没眨一下。

深酒闭了闭眼睛,正准备将恋恋抱走,恋恋却突然推开她朝霍靳商走去。

恋恋走到霍靳商身边,仰着脑袋看了霍靳商一眼,这才犹豫着伸出小手,轻轻地将自己的小手放进霍靳商自然蜷握的大掌里。

霍靳商的身子一震,终是低头来看恋恋。

恋恋飞快地抹了一把眼泪,朝他笑了一下,露出细细的小米牙。

霍靳商却很快错开视线。

恋恋脸上的笑容消融下去,眼泪又啪啪地往下掉的时候,她转过来,无助地看了眼傅深酒。

傅深酒忍不住掉了眼泪,“恋恋,到酒娘这儿来,好不好?”

恋恋犹豫了下,最后又将自己的小手往霍靳商的大掌里塞了塞。

这孩子这么努力地,想要将自己自己和面前这个冷血铸就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这个孩子,用这样笨拙的方式、那么努力地想要让霍靳商接受自己。

她吸了吸鼻子,明明稚气十足却又像挑了重担那般充满使命感。

“你不要走好不好?你走了妈妈会伤心的。”她仰着小脑袋,声音有着很故意的轻柔和小声。

霍靳商手背的青筋都凸起来,“妈妈伤心的时候,恋恋要好好陪着她。”

恋恋不知这句话背后的深意,乖乖地点头,“我当然会好好地陪着妈妈。”

话一说完,恋恋突然觉得不对劲,又满怀期冀地看着霍靳商,“那你不要走,你和我一起陪着妈妈,也陪着恋恋。”

霍靳商摇头,“恋恋,对不起。”

恋恋毕竟是孩子,强装的坚强一下子就被这句话戳破了。---题外话---谢谢(tangdoni)的荷包,(づ ̄3 ̄)づq?~爱你!<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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