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薄书砚,让深酒的心揪得很疼。
薄渊爵的残废,虽然并不是由她傅深酒直接造成的,她都已经如此心如刀割,自责愧悔得生不如死。
虽然傅深酒不知道霍靳商究竟为何要去话。
“薄书砚,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什么这么傻?”因为深浓的心疼情绪,深酒的声音里带了哭腔。
凤眸轻眯了眯,薄书砚问她,“小酒,你怎么了?”
深酒吸了吸鼻子,想起之前约翰、医生说的那些话。
约翰说,薄书砚在四年前落了下因为头疼而难以入眠的旧疾,本来近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最近不知道是因为工作太忙还是因为家务事过多过杂,已经重新犯病。特别是前几天出差的时候,本来需要两个礼拜才能完成的工作,薄书砚干脆趁着失眠的空当处理工作,愣是把出差的行程缩短了一大半。
而在临近回雁城的时候,薄书砚其实因为陪客户的时候饮酒过度而呕吐过一次,虽然约翰强烈要求薄书砚去一趟医院,但薄书砚为了不耽误行程,扛住了。
约翰原本以为薄书砚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雁城有什么重大的事情需要处理,但他发现薄书砚回到雁城以后,第一时间找的人,是傅深酒。
约翰最后语重心长地跟傅深酒说:薄从小就不受自己的亲生母亲喜爱,所以自小就没有规律健康的生活习惯,更不懂得如何调节情绪,已经习惯了无论什么东西都独自闷声苦扛过去。既然你们已经成为相爱的夫妻,我希望你在享受他的爱的同时,能多多照顾他、关心他。
而在薄书砚昏迷的时候,医生经过仔细检查之后,在薄书砚身上也发现很多拳脚所致的瘀伤。
这些瘀伤,应该是薄书砚和霍靳商动手的时候留下的。
本来这些瘀伤并不会导致多么严重的后果,但是有一处瘀伤刚好在薄书砚心口的那处旧伤之上,所以有些麻烦。
而那处旧伤,根据时间推断和约翰的讲述,深酒才知道,那是在q市的时候,薄书砚和薄渊爵打架的时候留下的、伤及骨头的伤。
心里想了乱七八糟的一堆,深酒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薄书砚抱着,立马从他身上滑了下来,并拉着他的手将他带回到床边,强迫他躺下了。
“饿了没?”深酒双手捧着薄书砚的手,像是捧着绝世的珍宝。
薄书砚默了下,薄唇邪挑的时候突然拽着傅深酒的手将她拖到了自己跟前,“饿了。”
深酒被他一拖,此时整个人已经呈现出趴在他身上的姿势了。
两个人的鼻尖,已经触碰在一起。两人的嘴唇,将触未触,气息却已经深深交融。
“小酒。”喉结上下艰涩地滑动了下,薄书砚的嗓音已经低哑。
他每次用这样的声音叫她,她都会懂,也会不受自己控制地生出反应,身体上的反应。
深酒的十指因为他的这声音都莫名紧收了下。
察觉到自己这“明显不妥”的反应后,深酒的脸一下子就羞红了,偏过脸蛋就想要逃开。
薄书砚显然早有准备,虽然并没有去阻止她,但在她后退的时候他也跟着坐起身。
两人的脸,依旧隔得那么般近,两人的唇,依旧将触而未触,保持着一个令人心跳狂乱的距离。
薄书砚强1势地捏着她的两只手,不再让她后退分毫。
然后,他闭上眼睛的时候微微偏了一下脸庞,但他的唇,仍旧是对准着深酒的。
深酒的长睫狠颤了下,在薄书砚的唇就要对上来的时候,她把眼睛一闭,主动凑了上去。
……
薄书砚靠坐在病床上,一直长腿曲起,另一只长腿笔直而自然地伸放在床上。
中间,坐着面色绯红的傅深
酒。
“既然霍大哥对你有泰山之恩,你为什么要对他动手?”深酒靠在薄书砚怀中,捉着他的一只手把玩他修长的手指。
薄书砚在中途被傅深酒强制叫停,正闭着眼睛调整体内的“洪荒之力”,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深酒自己问完以后,隔了几秒钟又兀自笑了。
她想,她大概知道答案了。
就像她之前知道薄渊爵受伤甚至可能残废的事情之后,她因为愧疚,不止一次地希望受伤甚至残废的是自己,以求减轻自己心理上的痛楚。
深酒侧过身,一瞬不瞬地凝着闭着眼睛的薄书砚,缓缓开口,“因为霍大哥替你坐了八年的牢狱,所以当你和他重逢以后,你讲不出感谢的语言,但又无处宣泄自己对他的愧疚,所以就先对他动了手,以期激怒他,让他对你下更重的手,以求以此来减轻你心中的痛苦对不对?”
薄书砚睁开眼睛,静静地凝望了她一会儿后突然哎昧地邪笑,“按理说,一直以来都是我进如你的身体里,我该了解你更多。怎么,现在倒反过来了?难不成,你趁着我浸入你的时候,你夹走了我的灵魂?”
“……”这样路骨的话,差点将深酒的脸蛋憋成熟得快要爆炸的番茄!
“小酒,你很烫。”薄书砚的指腹游走在傅深酒的脸颊,状似漫不经心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凤眸里却有暗朝涌动。
深酒终于回过神来,跪起身就用双手去捂住薄书砚的嘴,以防他说出更多让她面红心跳的话来。
“你很烫”这句话,薄书砚经常用。
不过在以前,他都是用在两人缱绻之末、体力耗尽而换来的终极时。
他说的“你很烫”,也并非是指深酒的身体或者某个部位的温度,而是指在那个末尾之时,她生出的……
深酒想到这里,一张脸被红色充盈得几乎就要鼓破掉,捂在薄书砚嘴上的一双手又加了力。
薄书砚却翻身将她压住,在她耳边蛊惑,“小酒,喂我。”<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