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傅深酒到达长庆酒店的时候,沈弘慈已经替她叫了咖啡。
但是咖啡已经冷掉了。
“呵呵。”沈弘慈抿了口咖啡,将咖啡杯放回杯垫上时,“我这次找你过来呢,是希望……”
“原准备等我回雁城之后再去一一拜会故人的,没想到,沈女士先找到了我。”傅深酒笑看了眼沈弘慈,然后将那杯冷掉的咖啡连带着杯垫一齐推到了一边。
沈弘慈眸眶敛了敛,“怎么,不喜欢我给你点的咖啡?”
“不敢。不过沈女士替我点的这杯咖啡放得太久,冷掉了。”傅深酒朝沈弘慈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沈女士,我现在不喝冷的东西了。恍”
“哦,这样吗?”沈弘慈轻笑了声,看着傅深酒的眸光渐渐转冷。
“沈女士,我能自己重新点一杯热的吗?”语罢,傅深酒维持着笑意,眸光殷殷地看着沈弘慈。
沈弘慈默了良久才开口,“当然可以。”
“谢谢沈女士的体谅。”傅深酒抿唇一笑,声音越发温软了些,“时间匆促,深酒也没什么准备。改天,一定请沈女士您吃饭、以表谢意。”
她傅深酒不是刺猬,见谁刺谁。她得抉择。
生活已然太艰辛,对于沈弘慈这种对她没有明显敌意的人,即便不能拉拢,也不能加深敌意。
虽然傅深酒的几句话说得过于婉转,但沈弘慈怎会听不明白。
她盯着面前这个姑娘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扯唇笑了下,“难得你是个知道好歹的。”
语落,她朝一旁立着的服务生招了招手,“点单。”
在沈弘慈的示意下,服务生将单子给了傅深酒。
傅深酒朝沈弘慈笑了笑后,大方地给自己点了东西。尽管她不喜欢喝咖啡,但还是点了一杯跟之前一模一样的。
浅酌小饮过半,沈弘慈再度开口,“既然你自己也打算回雁城,那么就好好准备一下。明天,我们搭同一班飞机。”
“这么快?”捏在咖啡杯上的五指紧收,傅深酒愣了下。
“有什么问题?”沈弘慈眯眸凝她。
“那倒不是。”傅深酒笑着摇了摇头,“只是不知道沈女士这次亲自过来带我回去,是有什么打算?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顿了下,傅深酒的声音低了些,“毕竟,四年前,我和薄书砚已经离婚了。所以,沈女士你这样突然出现、又突然说要跟我一起回去,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已经离婚?
听她这样说,沈弘慈只犹疑了一两秒就想起了四年前的旧事。
“我亲自来接你么。”沈弘慈压沉声音,“你自然是以书砚正牌妻子的身份回雁城。”
……
结束和沈弘慈的会面,傅深酒走出长庆酒店后便拨了一个电话给薄书砚。
隐隐绰绰的铃声传过来,似乎在很远的地方,又似乎就在身后。
傅深酒的步子顿了一下,疑惑地转过身。
果然,薄书砚就在她身后十步以外的地方。
傅深酒仍是将手机举在耳边,有些愣愣地看着不远处那个永远都神情淡寡的男人。
单手插袋的薄书砚在原地凝了傅深酒那么两三秒,终于是被她那副呆样子给搞得愉悦了。
他勾着唇角朝傅深酒走过去,拿掉了她举在耳边的手机,顺带看了眼手机屏幕。
“薄总?”原本愉悦的面色暗了一层下去,他抬眸盯了一眼傅深酒,然后自顾自地将电话挂断了,将自己号码的备注名改为了“老公。”
“薄总,好巧。”他人太高了,傅深酒看不见他在自己手机上搞些什么,只用清清淡淡的语气打招呼。
“不巧,我一直跟着你。”薄书砚有时候就是这么直接。
“……”傅深酒默了默,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找我有事?”薄书砚这样说的时候,圈着她的肩将她往酒店里面带。
“既然你一直跟着我,就应该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傅深酒心里想着事,就那么跟着薄书砚往里走。
薄书砚的视线有些飘,“你和沈女士的对话我并没听到,我一直跟着你,只是为了确保你的安全。所以你找我具体有什么事,还是得由你自己来说。”
走不进她的心。有时候,能让她多跟自己说几句话,也是好的。
看了眼两人前进的方向,傅深酒顿住脚步,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薄总,我们去咖啡厅谈就可以了。没必要去你的房间。”
凤眸敛深,薄书砚问她,“作为夫妻,回房间谈个事请,很有问题?”
倒是没什么特别的问题。只是,她总觉得套房是个危险的地方。
“还是说,你抵触单独和我呆在一起?”薄书砚打破沉默,周身隐有寒气。
长睫狠颤了下,傅深酒不意薄书砚会突然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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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确实是说对了。
“我们去咖啡厅谈,好吗?”傅深酒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态度温软的询问。
“不好。”薄书砚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她。
“……”傅深酒噎了下,继而语调冷了下去,“那我们干脆就在这里谈吧。”
言罢,傅深酒的脊梁骨就猛地蹿上一股子恶寒。
她不自觉地抬眸去看他,果然就对上了他毫不掩饰的玄寒眸光。
下一瞬,她错开视线。
薄书砚却始终一瞬不瞬地眯着她,就那么静默地眯着她。
“傅深酒,和我单独相处这样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吗?”他寡淡的声线裹上森寒的冰,直指人心。
傅深酒沉默。
其实也不是这样。
只不过她觉得,既然是交易,那就该有交易的样子。
总不能还是像四年前那样,平白地动了心、继而受伤害。
如果重蹈覆辙,她恐怕再也没那么好运,还可以活过来。
所以戒备,所以回避。
但这些,傅深酒没有说。
她只是沉默。
纵然再爱,作为男人、特别是像薄书砚这样的男人,到底是还有无法摒弃的自我骄傲存在,哪怕这种骄傲只会促使表面上的逞强。
所以薄书砚说,“既然你答应做回薄太太,你又了解我的行事作风,你就应该有准备。我忍了四年,没有立即让你跟我在床・上做深度交流,已经是纵容你了。”
顿了下,薄书砚终是不忍心再同她一样说狠话,勾唇道,“你前两天不是说要给你时间适应吗?我这是在为你创造机会,你应该珍惜,而不是逃避。”
眉尾狠抽了抽,傅深酒被震撼到了。
所以,在她答应做回薄太太以后,薄书砚的真面目暴露出来,就是这样的吗?
她怎么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要不是因为得跟他好好商量一下薄景梵和恋恋的事情,她真想转头就离开。
受过的伤害,没办法忘掉的。
所以,傅深酒时刻在划清界限。即便只是心理上的、感情上的。
“薄总,我也记得我当时说过,我和你之间只是交易,一如四年前那样……”
“恩。”薄书砚摁了电梯楼层,掐断她的话后将薄唇垂放到她耳边,“只不过,现在你的条件变多了,所以我们的次数也该增加。”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神色依旧淡寡,公事公办的语气,不参杂任何的感情。
但……总有哪儿是不对的。
而且,增加次数是几个意思?
不等傅深酒作出回应,他再度寡然开口,疏淡她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既然你要做交易,那我们就谈交易。”
之前明明是她傅深酒一再疏离两人的关系、处处表明界限。但现在,薄书砚突然也变成这样,她就觉得……有点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