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几乎同时传来凄厉夹着粗喘的各种声音。
“女人,为了你,爷今天也算牺牲大了。”他扯下两团衣裳揉了揉塞进耳朵里,继续无奈嘀咕,“非逼着爷毁了纯洁的心灵,在这听一群禽兽上演活春宫,爷做人做到这份上――也不容易啊!”
嘴里说着抱怨,但他放空落在远处的目光,淡淡无奈里却夹着浓浓庆幸,还有几分庆幸下遮掩的浅浅温柔。
萧凉门神一样在门外站了一段时间,听着里面声息渐歇,他才冷哼一声。连看也不看里面一眼,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在他离去不久,有数名官差匆匆忙忙赶到了这里。
官差看清里面糜烂不堪的情景之后,一时既被刺激到面红耳赤,很快又神情惶惶。
让全京城都震荡不安的劫亲案,在短短两个时辰后即宣告破。
新娘白云在清白不保前幸运得救,但作为这件事的主谋――南苍国唯一的异姓郡主秦清映却意外落网。而且,还将她为白云准备的盛宴,一一承受个遍。
慈和宫里,太后看着奄奄一息木偶人一样躺着不会动的身影,只一眼,她便不忍的别过头,不敢再看。
秦清映没有被五个身强体壮的亡命徒折磨死,因为萧凉计算好时间,让她受尽凌辱却想死而不能死,这才通知官差去屋子。
此刻,她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破布娃娃躺在床榻上,如依她心愿,她定然宁愿在那间破屋子里死去,也不愿像现在这般活死人一样躺着。
“清映,清映,我苦命的孩子!”太后撇过头,默默垂泪,“那些天杀的混帐东西,怎么敢对你做出这样的事。”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原本木然不动破布娃娃一样的秦清映却忽然剧烈地颤动起来。
“哀家定不会饶过他们,一个都不能饶!”
太后大概实在不能面对生不如死的秦清映,只在她屋子里坐了那么一会,匆匆看了那么一眼,就起身出了外面。
默默想了一会,她恨声道,“秋忆,你去请陛下过来。哀家有事跟他商量。”
“太后,”秋忆犹豫的看她一眼,小心翼翼措词劝道,“陛下刚从宁王府回宫,眼下只怕还没空,不如奴婢再去御医院走一趟?”
御医自然早来看过秦清映的,在那些官差核实秦清映身份后,在萧凉暗示下就急忙将人送进宫里。一刻钟前,前来为秦清映诊治的御医刚走。
“清映的情况也就这样了。”太后半眯着眼,一脸疲倦的挥了挥手,“她不需要御医,她需要哀家给她讨回公道。”
眉头皱了皱,眯着眼睛沉沉盯住秋忆,目光霎时郁躁冰冷,“什么都别说了,赶紧去请陛下过来。”
秋忆不敢再劝,知道再劝她也听不进去,而且对于敢忤逆她的人,太后一向不会太仁慈。即使现在看来,她是慈和宫极里受宠信的嬷嬷也一样。
宠信与否,更多时候取决于太后一句话。
这宫中,从来就不乏有能力又暗谙生存之道的人。
“是,太后。”秋忆略略垂眸,垂首躬身行礼,退出了大殿。
就太后这架势,今天若请不到皇帝前来慈和宫,绝对不会罢休。所以去前殿的时候,秋忆一路走一路绞尽脑汁在想该用什么理由。
皇帝虽然尚不知今日劫亲一事的始末,但他原本高高兴兴出宫去宁王府给自己儿子主婚去的,谁知迎亲路上出了这种让皇室颜面全无的纰漏。待得到消息,南宫无殇已经救出白云之后,他再没有心情留在宁王府了。
虽然新娘失踪的时辰不过短短半天,但是,这并非时间长短问题,而是再短,白云都曾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贼人劫了去,这名声……对于一个准王妃来说,影响实在太坏。
皇帝一时心烦意乱,还拿不定主意要怎么对待这件事,又怕他那个倔脾气的小子犟起来非要让他当场主婚完成仪式……,所以得到消息之后,皇帝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宁王府。
回到宫里,自然还在烦扰着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一时半会哪有心思处理政事,所以秋忆前来求见,说太后请他往慈和宫走一趟时,他只是愣了下神,就点头道,“朕知道了,秋姑姑先回去禀报太后,朕稍后就到。”
皇帝随后只穿一身常服很快就去到慈和宫,太后沉着脸就待在大殿等着。
“听说母后有急事要跟儿臣商量?”
太后捏着眉心瞥他一瞥,也不转弯抹角,直接点头便道,“今天劫亲的事哀家已经听说了,哀家就一句话,白云这个孙媳妇,我们皇家不能要!”<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