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夜色如墨,却掩不住天浔一行人匆匆脚步。
关押白子墨的独立荒废屋子离主院甚远,甚至离有人烟的后院都极远。
现在还不能确定里面关押的人是不是他们要找的,所以来到武昌候府附近,天浔一个手势让大家停了下来。
遥指着武昌候府乌黑一头,他迅速低声分配好各人任务,再一声,“依令行事”,大家悄悄散开。敏捷无声朝武昌候府逼近,有人负责望风,有人负责误导,有人负责正面迎敌,有人负责混入里面直探究竟。
职责明确,行动敏捷,只一会,十二卫就无声无息在武昌候府后院围墙一带包抄伏好。
其中两人跃上墙头伏低身子往内探视一会,确定里面只有两个守卫之后,一人对付一个,悄无声息的偷袭,一下就得手。
“头,钉子已拔掉。”一人冲伏在下面的天浔禀报,随后跳下墙头入内接应。
天浔点头,应声掠起跃入,隐于暗处警惕环顾四周,确定无异样之后才往那黑漆漆没一丝亮光的独立屋子探去。
窗,仅一扇,但早用粗木条封死。门,有铁将军把守。但这门十分结实,与这荒废的独屋实在十分不相配。
天浔凝眉审视片刻,才放轻脚步靠近门口。伏在门上听了听里面动静,才用内力将锁头弄开。
夜黑无月,四周无光。天浔推门闪身进去,手中火折子随即划出一道微弱亮光。里面乱糟糟的地面伏卧着一个血迹斑斑的清瘦男子,依体型来看,倒与失踪的白子墨十分相近。
不过没看到脸之前,天浔仍谨慎的悄悄伸出脚尖探了探,防止有人假扮在这引他们入瓮。
脚尖探去,碰着那人肩膀踢了踢,那人依旧悄无声息伏卧着没动。
这个人是真受伤,且没有一丝内力。
天浔半信半疑靠近,防着作假,他仍旧十分谨慎避开要害才伸手去翻那人。
翻转过来,那人长相一目了然。清瘦俊隽温和且熟悉的眉目,不是他们在外头找得人仰马翻的白子墨是谁。
确定身份,天浔暗松口气,然再探白子墨脉息,他的心又立刻高悬起来。
白子墨被打得重伤昏迷,此际已然奄奄一息,他就算想强行将人叫醒也没办法。拧眉默然思虑片刻,天浔架着白子墨胳膊将人扶起。
开门,朝同伴招手,准备架着白子墨就此不惊动任何人离去。
天浔紧记自己主子命令:万事以白子墨性命安全为先。
然而,谁也没想到的意外情况发生了。
不是白子墨突然痛醒,而是有人提着灯笼往这边走来。
心神一凛,天浔当机立断对同伴下命令,“速速带人先走,我断后。”
能选入十二卫,每个人身手自然都不凡。另外两卫一人架着白子墨一边胳膊往围墙那边走,眼看不过两三丈距离就可跃上围墙离开此地。但是,就在这时,那摇曳灯笼火光后,有人突兀地吹起响哨,接着有人大声高喊,“来人,快来人,有人闯入。”
天浔愕然掠一眼那灯笼摇曳处,顾不得多想,戒备的速速打量四周一眼,立时掠到白子墨跟前护着要害,对同伴道,“快走。”
“走?”一声森厉冷哼自暗处冒出,冷笑桀桀,“你们将武昌候府当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天浔惊了惊,不是惊于这人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笑声,而是这人迅捷无比的身手。听他说话,刚才明明还在几丈开外,却在眨眼间,就掠到天浔他们身后,将去路堵死。
不能悄然将人救走,就只能凭实力硬痛了。
天浔环视四周一眼,除了已掠到他们身后堵住去路的横肉大汉外,一声响哨已将无数隐卫召了过来。
只一会功夫,原本看着荒凉宽敞的院子居然就被隐卫影影卓卓的个头占满。有人声有火光,荒凉远去热闹替代。
“头,怎么办?”同伴架着面如金纸的白子墨,紧张盯着步步逼近的隐卫。
天浔默了默,忽一把扯掉蒙面的面巾,还从身上掏出一块象征身份的铁牌,就着火光晃动处高举,“我们是宁王府的侍卫,无意乱闯武昌候府,只为救人而来,此且人无罪无债于身,乃宁王殿下未来舅兄。”
“至于他昏迷困此的前因后果,尔等主子自心知肚明。”他顿了顿,举着铁牌不动,声音略略提高,“我们无意与武昌候府动干戈,擅闯此间目的只为救人。如若尔等自愿放我们离去,日后追索因果,罪罚裁定之前自会加入考量。”
亮身份,论曲直讲大义许好处。天浔这么做,无非是想抢先一着让己方站于不败之地。
然而围困的众隐卫静默一瞬,那满脸横肉的大汉却不领情地桀桀冷笑,“什么狗屁因果考量,我只知道你们摸黑擅闯武昌候府,是盗贼是不法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