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无殇问,“看来你已经有主意,说说如何逼法?”
少女冷笑,“很简单,对方不是找了替子放在牢里免人发现吗?我们现在就带着替子在街上溜达,将人当成真的哥哥就好。”
她不着急不遂对方的意,对方再藏着她哥哥也享受不到快感,应该就会主动将哥哥放出来。
即便不放,也一定会因为她的举动露出马脚。
只要有迹可寻,才能尽快找回哥哥。
南宫无殇略一沉吟,便点头道,“这个办法可试,待我去安排一下。”理论上,白府一众人及白子墨还关在大牢里待审,自然不能说上街就上街。
不过酒铺的事本就不是白子墨主理,要将人无罪开释并不太难。
一天后,白云推着轮椅到街上转悠了。
没有尽挑人多的地方去,不过所去之处一定是消息最容易传播之地。
只到晚上,这消息就传到有心人耳里。
“什么?那个女人推着死瘸子大摇大摆出入茶楼?”布置精雅的屋子里,有人怒极摔了杯子,“你没有看错?”
“奴婢亲眼所见,绝对没有看错。”
那人哼了哼,眼底转过一抹阴毒,“这么说,她不稀罕真的瘸子,反宝贝假货了。”
眉一沉,声音自齿缝挤出,“那让我看看她到底是真不稀罕还是假装不在乎。”
脚步踏杂,一会之后转到一处独立荒废屋子。门推开,里面倒地而卧的赫然是遍体鳞伤的白子墨。
“你?”即使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白子墨昂头漠然看着来人,清瘦脸庞傲骨天生。语气淡淡,却不掩骨子里铮铮之气,“你这个蛇蝎毒妇又想干什么?”
“鞭子拿来。”他口中的毒妇半眯眼眸怨毒盯着他,手往旁边摊开,立时有人递了带着勾刺的鞭子过来。
“我蛇蝎,我毒妇!”她字字咬牙切齿,一句落,一鞭落。鞭子落在白子墨身上,带起细碎皮肉与血沫。她狰狞面目掩于面纱后,只露一双透着浓浓森狠的眼睛。
“我这倒带勾倒刺的鞭子滋味如何?”她冷笑,狠戾浓郁的眼眸盛满快意,“很痛苦吧?痛你就叫出来呀,叫出来,我心情好了,说不定会少抽你几鞭。”
白子墨垂眸紧咬牙关,即使痛入骨髓痛到麻木,他也没有发出一丁点痛哼。随着鞭子越落越密,他脸色渐渐从惨青转为苍白。汗,自额际渗落,瞬间滚滚如珠。
也不知抽了多少鞭子,直到他口中那蛇蝎毒妇抽到手酸为止,他也没哼一声。而且,这会再痛他也发不出声音来。因为他已然昏迷,完全没了疼痛意识。
“不中用的残废!”冷啐一声,她发狠扔掉鞭子,连看也没看已经浑身血肉模糊昏死过去的白子墨,头也不回转身走了。
回到她自己精致的屋子,连灌几杯茶落肚,仍难消心头怨恨。
“来人,给我写封信送给白云那个贱人!”
一声令下,立时有婢女应声而入,“请问小姐这信如何写?”
她掠婢女一眼,“你过来,我说,你写。”
两个时辰后,几度辗转的信终于送到宁王府送到白云手里。
“信?”白云在客居的院子里心神难安,忽闻有信而至,登时惊喜交加,“给我的?”
“是的,白姑娘。”石榴说罢,恭敬将信奉上。
想到可能的结果,白云接过信,双手竟然难抑的抖了抖。深吸口气,闭上眼睛定了定神,小心翼翼打开信封。
信笺抽出,却有玉佩夹在中间。
白云急急取了玉佩来看,霎时鼻子泛酸,泪水盈眶,“这是……哥哥随身玉佩。”还是她亲自挑选亲自雕刻的。
“云,”眼前人影一闪,南宫无殇高大身影已从门口站到她身边,“听说有人送信来?”
少女点了点头,抬眸看他,眼眶红红泪珠在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嗯,是有信。”
南宫无殇瞧见她眼眶点点晶莹,心似被人拿刀剜了一样绞痛难当,忍不住伸手轻轻抹去眼角点点泪痕,温声安慰,“有消息是好事,你怎么哭了。”
“我没哭。”少女嘴硬,楞是扯出抹让他更心疼的笑,“我是高兴。”
南宫无殇看着她笑中带泪的模样,心里更疼得要命。但此刻说什么安慰都属多余,他略略瞥开视线,盯住她手中信笺,柔声道,“来看看信写了什么?”
少女点头,迫不及待展开信笺,她看信速度飞快,然而速然而看完,刚才还欣喜不已的笑颜却立时换了骇然苍白。
骇然的眸子里,又难抑深深愤怒。<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