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迟疑一瞬,白云转目看着太子妃,“民女有一事不明,不知虎子他……何故冲撞了太子妃?”
就算言语失礼,太子妃也没理由把人绑起来吧?虎子不过给她捎封信而已,她想不出能引起多大冲突。
太子妃瞟她一眼,没答反问,“白姑娘刚才已经看过信了,不知眼下作何感想?”
作何感想?
少女怔了怔,垂眸直言,“民女根本看不懂信中内容,那封信并不是家兄所书。”
脸色变了变,她霍然扭头,声音稍厉,“虎子,到底怎么回事?”
被绑少年惊了惊,却也是一脸莫名其妙之相,“小姐,我、我明明送的是少爷写的信……。”
白云暗吸口气,瞧太子妃隐晦的神情,那封信肯定还有她不知道的内情。而正是其中内情,太子妃让人绑了虎子,还特意对她一再试探。
究竟,什么样的内情能让太子妃如此审慎对待?
“虎子,”白云沉吟片刻,心里再不敢大意,盯住他茫然的脸,慢慢地一字一顿道,“你将来春日园之前的事,源源本本说给我听。”她微顿,着重交待,“从家中遇贼说起。”
虎子见她神色凝重,也不由得紧张起来,想了一会,才慢慢道,“我昨天就准备今天走一趟朝阳巷,谁料在我出门前一个时辰,府里突然遭了贼;之后少爷让人清点,发现府里并没有损失什么值钱的财物,但并不清楚小姐的东西有没有损失,才会让我顺便给小姐捎几句话……。”
他顿了顿,面色忽然变得古怪,“不过我在途中曾与人碰了一下……”他面容生变,语气陡然又怒又急,“小姐刚才看的信若不是少爷写的,那一定是那会被人调包了。”
不过甫一说完,他又呆了呆,“可少爷给小姐写的只是几句很平常的话,那个人为什么要将信调包?”
“是呀,为什么?”白云心里郁郁,直觉答案就在那封信的内容上。哦不,应该说真正的答案在太子妃手里。虎子被绑,她被单独强行请来这里,以及之前一再试探,应该都跟太子妃扣下来的东西有直接关系。
所以这问话,轻轻的响在屋里,少女已转着清正明亮的眼神定定看着太子妃。
“白姑娘真不知道令兄在信上所写内容?”太子妃仿佛没有看到她平静疑问的目光一样,又一次撇开问题直探她心中。
白云摇头,动作缓慢,但眸光与神态皆一如之前的从容坦荡,分毫不见闪躲畏缩。
“民女只能肯定那不是家兄所书,至于上面的内容,民女实在一无所知。”
太子妃信与不信,不在面上而在心里。不过听着她坦然重申,太子妃似乎是信了,“那白姑娘再看看这些东西吧。”
一挥手,又有婢女捧着托盘而来。
白云凝目,疑惑的盯着白纸一瞬,缓缓拿开白纸露出底下真容,她眼瞳倏地变大了,“这是……”她拿起那张不一样的纸,抬头惊诧的瞄了眼太子妃,“夹在家兄送来的家书中?”
太子妃点头,神色莫名的瞥过来,“白姑娘看到了什么?”
“一幅画?不不,仔细看更像残缺不全的图形。”白云摇了摇头,凝目再认真看,“对,旁边还标了古怪的符号,这应该是图形吧?”
自她低头认真琢磨那图开始,太子妃便一瞬不瞬盯住她,见她似疑似惑,一副茫然琢磨思索不得其解模样半分不似作假。心里暗松口气,却紧盯着白云,慢悠悠道,“白姑娘府上这人才到门口求见,他身上揣着这封信便掉了出来。”
白云心中一动,凝着手里应该算是半张船形图的纸,眸光暗了下去。
太子妃将她反应看在眼里,又缓缓道,“信,没有封口。”
就是说当时里面的东西全都掉出来?
白云心生怪异,总觉得这样的事实在太巧了点,她还未弄明白这封“奇怪”之信的用意,太子妃又淡淡道,“恰巧当时有几个人在门口,其中一人认出了这是边塞国的文字,而这图形――姑且暂时称作图形吧,一眼望去,实在与船舶的构造图形似……。”
她一字字说得极慢,她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落在白云耳里,回旋成节奏有度的锤音一下下逼进她心间,再噼缱不餍纬烧鸬础
是的,震荡。
待白云慢慢体会出她字里含意,浑身霎时几乎惊恐颤抖。太子妃在向她解释为何绑了虎子,还向她婉转说明了绑人的原因。
是因为虎子带来这封信,用的是异国文字,还隐藏不完整的造船草图……。
一个令她全身血液都冰冷凝结的词在心口巍巍盘桓几乎欲出。
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