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伙计点头如捣蒜,“他们是这么说的。”
默了默,白云若有所思冷笑一声,“就算死者确实是死于自行车下,那也不表示是我们铺子造的自行车出了问题。知道将人撞死的家伙是谁吗?”
伙计偷偷瞄她一眼,见她面色从容,定了定神,才答,“知道是知道,不过小人前来找东家时,并没见那人前来铺子。”
白云冷笑一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她的自行车每月限量制造,能够买得起自行车的顾客,自是非富即贵。
现在看来,撞死人的定是权贵子弟。
欺软怕硬是人的通病,死者家属大概畏惧那人权势,才将死人抬到她的铺子前面闹事。
“通知官府的人了吗?”出了人命案,官府就算敷衍也该派衙差到场处理才对。
“派了。”
白云想了想,觉得没什么需要再问,便默然思考着其中弯弯绕绕,一边加快脚步往客似云来走去。
“这铺子卖的车子撞死我们当家的,他们昧着良心赚钱呀,可怜我们一家老的老小的小,以后生活没个着落。”
“大家评评理,如此黑心的东家该不该害人偿命?”
“他们铺子卖的东西一点也不可靠,大家擦亮眼睛以后千万别再上当!”
客似云来前面,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被人群围在中间的,便是那用一张草席裹了放在地上的死者,旁边则跪着几个死者家属。
白云赶到的时候,正好听了满耳谴责声讨。
那几个跪地哭诉的家属身上所穿衣裳大多都旧得发白,且打满补丁,看起来确实是生活困顿的穷苦人家。
掌柜倒是焦心又无奈的在旁边劝着,让他们先起来好好说话。不过那几个家属仗着哭声响亮,直接将掌柜的劝说淹没了去。
路人看起来,只觉掌柜漠然虎着脸冷眼旁观。
这世上,多的是不问是非黑白盲目跟风之人。围在外面一些的,听着他们哭声凄惨,自然而然同情他们,并帮着指责客似云来。
越说越激愤,不一会就几乎成了一边倒的局面,围观的路人都同情死者家属义愤填膺声讨客似云来。
白云在外围默默观察一会,将事情听了个大概。
“我是客似云来的东家,请大家让让。”她高声一喊,人群立即分出一条道来。倒不全因她的身份,而是这些群众当中,曾有不少人光顾过客似云来,他们家中孩子对客似云来的玩具没有不喜欢的。
加上平日,不管是掌柜还是伙计都没有以衣论人的眼光对待他们,而白云在铺子露面时,基本都是面带微笑亲切待人。
白云走到铺子门口,站到伙计搬来的椅子上,挥了挥手示意大家静下来,“各位,不管什么原因造成死者亡故,我心里都感到十分难过。”
死者家属立即悲愤插嘴,“你少在那里猫哭老鼠假慈悲,若不是你们铺子造的自行车不牢靠,他怎么会死。”
白云沉了脸,不慌不忙反道,“这位大婶,你失去亲人的悲痛心情我可以理解;不过你这话,我可不敢认同。”
“别人从我的铺子买了车子,意外造成你的亲人亡故,你就一口咬定是我们铺子的责任。那么我们是不是这样推定,有个人吃饭时不小心差点噎死,他不检讨己过,反而怪米铺将米卖给他家才造成他几乎噎死。”
“大家说说,有这样的道理吗?”
原本几乎一面倒同情死者家属的路人被她这么一反问,登时静了。
“这位大婶口口声声说我们铺子造的自行车不牢靠,才造成今天这场悲剧。”白云换了口气,扫一眼沉默的群众,才缓缓道,“那么现在,我――客似云来的东家,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从我们铺子卖出去的自行车从来就没有不合格不牢靠的次品。”
“红嘴白牙空许诺谁不会。”家属中有人悲愤控诉,“若真没有问题,他现在就不会躺在这。”
白云皱了皱眉,懒得再跟他们辩卖米吃死人的歪理。她低声吩咐掌柜几句,一会之后,掌柜拿着一叠纸张小跑了出来。
“各位,”她将那叠纸拿在手里往空中扬了扬,“但凡从我们铺子卖出的自行车,全部都经过合格检验。并且在交货时,由买主亲自验看,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之后,双方签下契约,买主才能将车领走。”
“如果你们非要质疑我们铺子造的自行车有问题的话,我不介意请齐京中有名的工匠来查检。”
“但是,”说到这里,她冷眼望着那几个闹事家属,语气倏地沉了下来,“若结果证明你们纯属信口雌黄随意捏造污蔑我们的话,对我们铺子所造成一切损失,你们要一律承担到底。”
她也同情他们不幸的遭遇,他们贫穷可怜,一家老小生活没有着落,她可以拿笔钱出来人道补偿。但是同情归同情,这不能成为他们能够随意向她泼脏水的理由。
“你分明看我们没钱,才故意将话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少女低低冷笑一声,“急什么,我没让你们承担银子损失。没钱是吧?没钱你们还有手有脚有嘴巴,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在这里闹,已经极大影响了我铺子的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