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白云心凉半截,暗叹了口气,实在不愿再陪这位寻乐子的姑娘磨下去。但她不愿意也不得不停下脚步,永嘉公主所带的随从在那一声愤怒的“且慢”出口时,就往她跟前一闪。
这一手,既堵了白云去路,也让她看明白人家是有功夫在身的。照这速度,很明显这两位随从功夫并不弱。
这是阻挠也是威胁。
白云十分不乐意做什么俊杰,但这会却不得不做个识时务的。
她慢慢回头,再看向永嘉公主时,俏脸已然生寒,“不知小姐再三阻拦是何意?”
永嘉公主气呼呼瞪着她,无比气愤的斥道,“我好心放你走,你非但不知好歹还狼心狗肺反咬一口,你太过份了。”
这指控――严重且莫名其妙。
白云眨了眨眼,压住不快耐着性子询问,“我怎么狼心狗肺了,还请小姐说清楚。”
永嘉公主气呼呼瞪着她,就是不说话,不过有随从开口为白云解惑,“你趁着刚才撞人的时候,顺走公主的首饰,不是狼心狗肺是什么。”
公主?
白云懵了一下,又一个随从连珠炮似的将严厉指控砸来,“公主何必跟这种手脚不干净的贼人客气,直接将人绑回去从重发落,不怕她不招。”
眉头轻蹙,白云终于留意到一直垂首躲在永嘉公主身后的随从。
这话听着,表面是为永嘉公主抱不平;可实际,却刻意挑起公主怒火又暗地替公主拿了主意。
京城果然权贵遍地,她随便一撞都能撞个公主出来。
“你住口,公主贵为帝女之尊,自有明辨是非的能力。”白云厉声低斥,没给时间永嘉公主想明白帝女之尊与明辨是非有什么因果关系,她又接着道,“之前我们相撞乃是意外,我既不知她是女儿身更不知她首饰放在哪,请问我如何在相撞刹那顺走她的首饰?”
“姑娘若无真凭实据,还是不要胡乱揣测随意诬蔑别人的好。”
“若姑娘非要说我顺走公主的首饰,还请姑娘站出来示范一下过程,我才好受教。”
别看白云平时待人温和客气,惹恼了,她同样也会露出锋利爪子干出咄咄逼人之事。
眼下,她被这什么公主一再二纠缠诬蔑,耐性早已尽失。心火烧起来,她哪里还容对方胡说八道抵毁。
愤怒令人冲动,冲动使人丧失理智。
白云嘴上痛快了,待她看见永嘉公主小脸含霜,才激灵灵醒悟过来,这不是讲究平等证据文明高度发达的现代,这里皇权至上,这什么公主心里不痛快随便一句话就可令她人头落地。
回过神后,霎时惊出一身冷汗。
不过尽管此刻白云心里暗暗后悔,却也没有开口求饶的打算。她此时若求饶,岂不等同承认真偷了永嘉公主的首饰。
不触及底线的事,她可以委曲求全忍让。但原则问题,她绝不会退让半步。
承认偷东西等于变相承认自己是品德败坏的盗贼,她两世为人,就从来没有做过有辱品德之事。
污蔑她的罪名,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认。
“公主,”那随从被她一番严厉抢白,依旧躲在后面不敢出头。也不与白云对呛,只含着委屈又悄悄拉公主衣角,“她这是以下犯下,借逼迫奴婢之名行质问公主之实。”
话落,立即有随从接口道,“大胆刁民竟敢冒犯公主威仪,其罪当诛。”
当诛?
她还当狗哩!
永嘉公主被挑得怒火中烧,白云同样被气得火冒三丈。不过眼下实在不是逞意气的时候,暗暗告诫自己要忍耐,忍非常人能忍,今天这事才能圆过去。
对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平民百姓,明着争口气她还争不起。
深吸口气,白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怒极反笑。面上却不露声色,反显得温和从容,“公主也是这样认为吗?将不知在何处丢失的首饰,硬赖在我身上?”
永嘉公主挑眉刚想答,又被她后半句不客气的反问惹得皱了眉,“我的首饰在与你相撞之前一直稳稳待在袖里,这地不过几尺,人不过数口,首饰却连影都不见。不是你趁机顺走的,还有谁?”
这是非要借身份便利行栽赃之实了。
白云心里一沉,没有再就此反驳,却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敢问公主,以前我们曾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