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也许早已经在脑海中将一切的一切又过滤了千万遍,但到底还是如此。青蓓忽然在心里冷笑了一下,有一种莫名的寒楚。
青蓓在看着叶之云的同时,叶之云也在看她。俩个人又彼此沉默了很长时间,最后,青蓓说:“西施。”
叶之云的脸动了一下,低眼说道:“能否……我希望你再能给我演示一下。”
青蓓很敏感地已经觉察到,此刻有一扇金碧辉煌的大门正向她悄然打开了一条缝隙,继而是半边。而里边正是辉煌,正是灿烂。米露曾经说过,这个世界,有谁不喜欢成功,又有谁能够抗拒它的诱惑?在金钱的大门面前,我们都不过是它的后宫。有人想凌驾于它之上,几乎是不可能。
青蓓象被人牵着似的站了起来,走到了屋子中间。
这也许是历史上一次英雄与美女之间最直白的肉体交易,如此□□裸。然面这交易却又充满了浪漫色彩,和着中国古典式的一种韵律,因此古今中外,怕又是无一能及了。
屋里面竟藏匿着水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长袖挥动,如两条彩蛇。
淙淙的小溪水流淌。
用空谷幽兰来形容,似乎一点都不为过。那樱雪美人与她,简直就成了荒天地里故作清纯的狗尾巴草。好女人与坏女人最本质的区别就是视觉上的享受,樱雪美人毕竟是一次性的。然而青蓓,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尘外清露闪闪的水影,在睡梦里都在扰乱着他的魂灵。
因此,他永远都会看不够。
长袖继续挥动,还是如一条彩蛇。
她从一条清澄的花溪旁走来。
周围没有音乐,但由于这么完美的锦绣表演,却完全可以听得见神泉的滴滴涓落。只一个轻羞妩媚的搭肩动作就已经完全征服了他,他甚至不敢再看。
青蓓闭了一下眼。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不能抵御她身体里正在向外释放的种种惶恐。是的,她想。成功距我只有一步之遥,这一步非常重要。也许,我一生的命运就要在此刻发生巨大的转变。
青蓓象狂风一样开始旋转起来,象在追寻什么,又象是突然之间清醒了什么。
她变得非常温顺,温顺地跳这一支舞。从来没有一支舞蹈象这样让她为之颠狂。青蓓不再注意观者的任何神态,只看见了满屋子的鲜花和金子般的阳光。
看见了母亲小时候教她弹琴时的严厉态度,看见了狂风暴雨里,那一往情深的目光。
看见考上名校时众人祝贺的场面,看见了母亲送她赴校的漫漫长路,以及雪花飘舞着她凌乱的头发,站在站牌下翘首以待的孱弱身影。她好瘦,瘦得让青蓓想起了她原来的模样。
这条长路一路走来,是那样曲折,那样漫长,那样地叫她永生难忘。
舞罢,青蓓头晕目眩,站在原地。仍然不能摆脱刚刚如梦似幻的真实感想。但是,她不停地对自己说:你要怎么做?清醒,清醒,不能这样,不能这样!<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