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母亲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想起来只有温暖的感觉,于是,也就更加悲伤,尤其是这个时候,兮——
想做什么?
倚华垂下头。默默深思。
坐在首位张贺抬手指向自己左手边的席位:“长御请坐。”
这个位置先把倚华吓了一跳。
汉制尊右。以右位为上位,既在掖庭署。张贺居主位,他左边首位乃是最尊的客席。
“婢子惶恐!”倚华老老实实地表表惊讶。
“今日之事必须长御分辨方能清楚。长御但坐。”张贺给了一个模糊的解释。
看了看在座诸人凝重的神色,年轻的长御没有再说话。安静地在指定的席位坐下——
太官令、东西织室令……——
中书谒者、黄门、钩盾、尚方、御府、掖庭、内者、宦者八官令,内宫诸署长、中黄门……——
中宫署私府、永巷、仓、厩、祠祀、食官令长……
这个阵势,宫中任何一个人见了都紧张。
不过,倚华却是福至心灵,坐下地霎那间陡然猜到的一个可能性——内官出事了!
“长御可知中宫用玺情况?”张贺开门见山,没有再多说一句客套话。
倚华凛然:“中宫之玺在后寝,然中宫从未动用,其余诸玺,动用皆有记录,婢子岂能全部记得?”
在场地诸人皆是宫中掌权之人,哪里会听不出长御话中的戒意?在为年轻女子的警觉而赞叹的同时,也不得不深感挫败。
张贺淡淡地轻笑:“长御不必如此,我等只是询问。”
倚华也微笑着低头,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