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一个稚嫩地声音道出相同的斥责。隐隐带着一丝颤音。
倚华看向出声地皇后,却见她脸色通红,双眼圆瞪,怒不可遏地走到台阶前,小手重重地击上支撑拱梁的立柱。她的年纪太小,即使这般愤怒,看上去也并不算可怕,但是,椒房殿地侍御宫人仍然惊惧不已地低头跪下,生怕被皇后的怒火灼伤,连倚华也心惊胆颤地跪下。
“宗室属籍为宗正之责,何时归属廷尉了?卫太子之孙能有多大?何时属籍?难道你们这些人除了对付一个孩子,便没有其它手段了?”愤怒之下,兮君的质问已失了条理,但是,颤抖的声音问出的问题竟让王平一时无言以对。
张安世却是松了一口气——
过程虽然失控,但是,毕竟结果还是原来预计的结果——
万幸!
张安世再次抬手拭汗,轻声道:“中宫息怒……廷尉只是奉诏行事……虽然一时求成心切,但是……并无针对稚子之意……”
这是为中宫的愤怒作注解了——中宫也是孩子。
王平连连点头,感激地看了张安世一眼。
“我不管你有没有!”兮君仍在气头上,身子隐隐直颤,“现在给我离开!以后也别来!我不想看到廷尉!”
王平还想争辩,却听张安世立刻叩首答应:“臣谨诺。”他也只能跟着应诺离开。
出了椒房殿,王平立刻有些埋怨地问张安世为何那般爽快地答应,张安世苦笑,对廷尉道:“王君,她是皇后。难道君真要皇后把陛下、大将军、左将军都找来,把事情闹到无可挽回才甘心吗?”
王平一怔,随即想起了皇后的出身,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要我说,君还当感谢中宫才是。”张安世淡淡地道。
“为何?”王平不解地请教。
“皇曾孙之事就是一块烫手的火炭,中宫却是给君指了一条出路……”张安世轻声道。
王平立刻明白:“宗正!”
“正是!”张安世点头,见他还想追问,便轻笑着道,“王君,那是卫太子地孙子,而大将军姓什么?”
王平不由打了一个寒颤,立即长揖道谢:“谢光禄勋指教。”——
他竟然是得意妄行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