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都走了,小声点,来喝酒。”说完,猪毛将高低床上的食品袋子提了下来,放到床前的一张破旧的木桌子上。这是我们昨天没有吃完的一大包食品。
猪毛将袋子打开,翻开塑料袋,低下头闻了闻,说:“还好的,没变味,吃得,来,喝酒了。”
出门在外就这么个样子,累了一天回来有得吃就不错了,哪还会计较新鲜不新鲜哦。都把凳子拖到桌子前挨着,接过胡文才递过来的酒杯便开始倒酒。
卤肉虽然不太馊,还能吃,但吃起来却不那么香了。不过饥饿的人便不在意这些,在农村长大,习惯了吃些隔了三五天的食物,这个时候有的吃已经不错了。多加些辣椒面还是吃得几个人不亦乐乎。酒剩得不多了,匀了过后,一个人连半瓶都不够。顾不了这许多了,有多少吃多少,贫苦中长大的我们没有挑肥拣瘦的习惯。一口酒一口肉,实在有点风卷残云的味道,没几下便将剩菜残羹吃个精光。
吃饱喝足了,都在高低床上躺下,浑身肌肉虽然不那么疼痛,却疲劳得不想动弹。胡文才躺下不到两分钟就冒出了鼾声。我也疲劳得很,一双眼睛上下眼皮就像装了磁铁一样的扛不住疲劳,睡觉成了唯一的。
刚要睡觉,猪毛突然站起来,说:“走了吧,该出发了吧?”
我醉眼朦胧地说:“怎么?上哪去?”
“咳,老文,你难道就想这么睡了?墓里还有那么多挖出来的东西不搬了?”
“哦,这个啊,嗯,该搬,得搬回来。”说着话,我极不情愿地从床上坐起来,回头一看胡文才,这家伙睡得像死猪一样。还得把他叫醒,挖出来的东西在墓里过不得夜的,万一有人进了墓里,看着那么多挖出来的东西都得被收了去,如果没有摆在那里,即使有人进墓去了也不一定就会到墓里去挖去。<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