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只隐约听蓝守海叹了句,“女人,从来都不是好相与的。”
佟军师则回了句,“没人要她歪了心思,她会有此下场是自作孽。”
其余的事,佟军师不说,蓝守海不说,他也不好去问。
关平挠挠头,他原以为朔少爷这等身份,将军会把详情告知。“我再去装水。”讪讪的提了铁兹ナ⑺
东方朔静下心来,慕越服了药又昏沉的睡过去,他看着那张青肿的小脸,心疼的叹了口气,如果她也如自己一样,遇上了闻所未闻的异事,她会愿再嫁自己?他不禁暗恼自己的托大,跟岳父许什么诺啊!要她自己愿嫁?莫怪他之前隐隐觉得,自她那次意外后,就不像之前,逮到机会就往自己身上凑。反而持重了许多。
亏得自己还暗想,兴许是不同际遇,才让越越有所改变,现在看来,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
下半夜雨停了,鸟鸣吱啾,山风吹拂过林间的沙沙声,还有细微的说话声!东方朔猛地睁开眼睛。昨夜拿来给慕越用的披风,正盖在他身上,木棚里没有慕越和关平的身影,他坐起身来,觉得全身筋骨酸疼,一路忧心如焚疯了似的想要找到慕越,深怕迟了一步。就是天人永隔。他永远记得那份遗憾,苍天有眼待他不薄,让他重来一次,若是再让她出差池,那他……
听到关平的声音,他脸色一变连忙起身。
关平正与慕越说话,不知他们在说什么。慕越有些为难四下张望着,看到他出来,急急朝他招手。却没开口喊他,细瞧她的脸,东方朔心疼的想,大概是疼的不想说话吧!
“可是很疼?一会儿帮你再上次药。”东方朔朝她微笑。
慕越也朝他一笑,指了指关平,东方朔不解的看关平一眼。“怎么了?”
关平重重的叹了声。“实不瞒朔少爷,舍妹与七姑娘相熟,属下想请七姑娘帮忙,请她劝劝舍妹。”
东方朔一听是跟关荷相关的,暗地里松了口气,“先回木棚收拾下再说吧!”
这件事与关荷有关,那么就不能让关荷知道,在路上又不好细说,关平日常也无机会与慕越说此事,难怪他会着急。
关平想了想便同意了,毕竟他是有求于人。
回到木棚里,坐定之后关平便直截了当的说了:“七姑娘也知,我姨母极想与我家结亲,我们三兄弟还好说,不论是谁娶表妹进门,都是进门为媳,但出嫁就不然,张家表弟是个老实的,但姨母却是个厉害的,关荷那个脾气,若真嫁张家,只怕日后会出问题,我娘的意思是,想请七姑娘从旁看着,她有没有心仪的对象,或是有人对她有意的。”
“关伯母的意思是,不想让女儿嫁给你表弟,所以急着想给关荷订亲事?”
“是。”关平为难的道:“我们做哥哥的,真不好跟她问这个,我们三兄弟想了老半天,才想到七姑娘,所以想请七姑娘帮忙。”
慕越想了下对他点了点头,东方朔便替她回道:“越越是可以帮忙。”
“那太好了。”
关平放下心事,又看慕越一眼,便准备动身下山。
慕越站起来,在木棚里绕了一下,就看到那人的领巾掉在木柴堆里,她走过去扯出来,拿给东方朔看。
“这是佟军师的字!”
慕越点点头。“这东西怎么会在这儿?”东方朔疑惑的问。
糟糕,被考倒了,慕越脸颊好疼真不想说话,只得拿了树枝,在地上草草写了原由,东方朔沉吟片刻,伸脚将地上的字抹去,对关平道:“烧了。”
关平点头升了火将那条领巾烧了,烧成灰烬后又拿泥沙混了,三人这才离开木棚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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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神庙,已近午时,黄娴淑几人看到慕越的惨况,忍不住抱着她哭,慕越很无奈的由着她们哭,耳朵都快被震聋了,可是说不了话,只能乖乖受着,扮成衙役的吴木森已领了大夫和真正的衙役回来了,庙祝前一日就从附近山村,拉了个退隐山林的大夫来,他帮着众人治了伤,又开了药给惊吓过度的帮厨大娘用,折腾他老人家一宿没睡好,今儿本想一起身就回家去的,没想到生意又上门。
看到个小姑娘被打的脸颊都变形了,老大夫哀叹世风日下啊!对个小孩子都出手这么重,此人必是个狼心狗肺的家伙啊!
老大夫叨絮个半完,幸而他开的药还不错,新擦的药膏沁凉沁凉的,原本灼痛的脸颊总算稍解,慕越也能好好睡觉,不会才睡着就又痛醒。
关平得知,与他们同时出去找人的蓝慕远兄弟及关安他们还没回来,不由担心的问东方朔:“可要出去找他们?”
“再等等吧!”东方朔也担心,但见又近暮色,此时上山寻人有些不妥。
正说着,就听关荷在外头嚷着:“二哥你们这是怎么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