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我盯着那只姿势撩人的烧鸡看了很久了,也不知道我周围这群人是不是傻,那么诱人的美味居然都没人去吃。
没人吃!我吃!
我不着声色的往那只鸡的方向挪了挪,流着哈喇子将我的魔爪伸向那只鸡。
然而半秒之后,在看到任墨凌厉的眼风中裹挟着的赤裸裸的警告的时候,我只得缩了缩脖子将自己伸到一半的手又收了回来,乖乖在原地站着。
可是站着站着我就不爽了,我凭什么要那么听他的话啊!再说了我可是精神病啊!一个精神病那么听话有点不符合常理吧。
于是我再度向那只鸡伸出了我魔爪,然而还不等我摸到那只鸡的半只腿,就有人拉着我的肩膀将我整个人往后一带,我倒进了一个十分熟悉的怀里。
我立马换了个舒服的站姿贴着任墨站着,真不是我要贴他那么近的,是他的手一直都搭在我的肩膀上,强迫我和他保持那么近的距离。
“这位,是我今晚的女伴――颜苏小姐。”
他刚刚介绍完我的身份,我就看到他面前站着的三个人嘴角不断细微的抽搐着,他们想笑,但是憋住了。
我真想冲他们吼一句:要笑就笑,别一脸便秘样。
但我没那个胆,因为从任墨现在重重搭在我身上的那只手中我就已经感受到了他对于我刚刚打算忽视他的警告偷吃鸡的不满,要是我现在再这么吼一句,今晚上我回家大概又得睡沙发了。
于是我就只能睁大眼睛狠狠瞪着他们以表示我的愤怒。
“看来任先生对教育一个重度精神病患者还是很有一套的。”那三个人其中的一个头顶秃的只剩下周围一圈头发的矮个男人看着我意有所指的对任墨说道。
对,我是个精神病,而且是整个海威市人人都知道的重度精神病患者。
可是就在我以为我会在那个精神病院待一辈子的时候,任墨出现了,他罔顾我要留在医院终老的意愿强行把我给收养了。
光从这件事情上我就严重怀疑任墨的脑回路其实也是出了点问题的。
人家爱心泛滥了就去动物救助站收养个小猫小狗什么的,撑死了也就去孤儿院领个孤儿回家,可这家伙居然没事带个神经病回家,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啊!
话说回眼下,如果他们只是单纯嘲笑嘲笑我,我也就忍了,毕竟这几年来看我笑话的人不在少数,可眼前这个秃瓢实在太可气。
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的身份是怎么着!还特意给精神病这三个字加了重音!不给你点颜色看看简直都对不起我神经病的名号!
我忽略掉任墨搭在我身上的那只手,在那个秃瓢男人惊愕的眼神中单手抄起烧鸡的盘子就向他走去。
他以为我要用盘子砸他,惊恐的向后退着,在场的也都知道我是个神经病,没人敢拦我。于是我就一路把他逼到墙角,丢掉那只烧鸡――其实我心里在滴血,好好的粮食就浪费了。将盘子连带着盘子里剩下的用来装饰用的西兰花一起扣在了他脑袋上。
我还十分体贴的为他调整了一下盘子的角度,以确保这盘子在短时间不会滑落下来,最后十分欣慰的长舒了一口说道:“好了,这样叔叔的脑袋就不会冷了。”
我看到那矮子的嘴角轻微的抽了抽,周围也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低笑声,这才满意的走回到任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