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尚早,且让她再睡一会儿吧。
墨景郁退到外间,随手拿了本书看,无声地陪着他。
烛火明灭,时漏里的沙簌簌下落。
忽地,内间传来“咚”的一声,紧接着就是楚清晚的轻呼:“呀——”
墨景郁立即放下书卷,转过屏风:“晚晚,怎么了?”
楚清晚揉着脑门,模样有些懊恼:“起太急,撞到额头了。”
墨景郁哭笑不得:“怎么醒了?”
楚清晚其实是惊醒的,因为记着要为他诊治,潜意识强迫她醒了过来。
她打了个哈欠,问:“几时了?”
墨景郁道:“亥时正。”
楚清晚一惊,皱起眉头:“你怎么不叫我?!”
墨景郁诚实地回答:“看你睡得熟,想着让你多睡片刻。”
楚清晚有点儿恼:“你不知道自己的腿需要治疗么?”
墨景郁很无辜:“晚一些,应当无碍。”
楚清晚瞪他:“你是大夫我是大夫?”
墨景郁闭嘴不说话了。
楚清晚推着他往外走:“下次不管我睡得多熟,到了时辰就叫我,记住没?”
若是往常,她其实不会动肝火,但毕竟治疗到了最后一个阶段,方案刚换不久,他烧得神志不清的场面历历在目,她心有余悸。
再来便是,她身为大夫,竟睡得那么死,险些误了病人的病情,她自责。
墨景郁想辩解,感受到她的火气,只得默默地挨训听讲。
这一晚的诊疗结束得晚,楚清晚连晚饭也没用,走时一句话都没说。
墨景郁泡完药浴躺在床上,惆怅地想:晚晚生气了,该怎么哄呢?<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