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应付了最密集的一波探访人流,稍微松了口气吴可立刻找到李请水这厮,毫不客气讥讽道。
“我说吴可兄弟,少爷什么脾气昨晚你又不是没见过,你就别再难为我了!”
李青水一脸苦闷,好似刚刚被人狠狠责骂了一通似的,捂着脑袋蹲在墙角无奈哀求道。
他真是不明白了,吴可这家伙又不是不知道李少爷的脾气,昨天还狠狠得罪了人家,今天就又眼巴巴找上门去求支持,不被骂个狗血淋头就很不错了。
“你想得倒美!”
吴可心情烦躁得很,想也没想一脚将这厮踹倒在地,指着他的鼻子怒骂道:“你个窝囊废,老子不找你难道还去找躺在病床上的王大喜和刘大黑不成?”
说到恼怒处更是怒极而笑:“老子这是给李仁贵那纨绔小子收买人心的机会,既然他不知把握嘿嘿以后也不用再想插手民团事务了,老子会让他知道什么叫世上是没后悔药吃滴!”
李青水只听得一阵心惊胆战,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努力把自己装扮成空气。
既然李少爷李仁贵不愿意接手民团这个烂摊子,大喜和大黑两位头目又身受重伤不方便,吴可琢磨了一阵也只得自己亲自出马了。
于是,在当天中午时分不利于民团的流言达到一个顶点时,吴可以民团代表兼发言人的身份出现在镇上唯一的那条十字街头,身后跟着五位一脸精悍的民团青壮,很负责任的大声宣告民团昨日的‘胜利’。
“诸位乡亲诸位父老,可能大家因为某些不实流言对咱民团生出误会,趁此机会由我代表民团向大家解释一下……”
“昨日我民团大部押送一批抓捕的土匪俘虏去往县城,结果于牛头岭地域受到一股不明土匪偷袭……”
“当时战斗十分激烈局面危急万分,幸好我部于之前就料到路上可能会有麻烦,小子不才带着一队人马缀在民团大部身后,于那最危急时刻终于及时赶到加入战斗……”
“我民团青壮士气大振一鼓作气,直接将那帮偷袭土匪打死打伤好几十,几乎全歼了这股突然冒出的偷袭土匪……”
“由于李青山团总需要押送俘虏赶往县城,所以小子只能带着伤亡青壮提前返回沙堆……”
“也不知何人如此居心叵测,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便大肆散播流言,诋毁我民团不说还无耻的制造恐慌气氛……”
吴可一番掷地有声的慷慨发言,只说得围观民众好一阵目瞪口呆,感觉就像是在听说书先生讲传奇故事一般,怎么感觉怎么觉得古怪。
尽管吴可一再保证他所言句句属实,所说情况也是有根有据让人难以分辨真假,但谁叫他年纪太轻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这不,尽管李家的名头摆在那儿,而且吴可一副信誓旦旦李青山团总不久便将班师回来,而他本人也被夸成一朵花似的威武不凡,可是他话刚一落下便有人毫不客气挑刺。
吴可自然早有准备,无论对过把话说得多么难听,又或者毫不掩饰对他的怀疑,就连身后跟着压阵的五位民团青壮都气得双眼喷火直欲打人,他却依旧一脸笑眯眯的摸样,风轻云淡便趁着这番质疑留给围观民众一个极其深刻的印象。
结果那帮质疑的家伙没辩倒吴可,反倒让原本还心存疑惑的围观民众认定了吴可所言属实,一个个精神振奋双目放光与有荣焉。
“怎么样,刚才那些挑刺的家伙都记住了么?”
吴可一直在镇上唯一的一条十字街头站里好几个小时,嘴皮子也不停的说了几个小时,等到围观民众信了他所说的话纷纷散去之时,他早已经累得口干舌燥精疲惫力尽。
终于把那甚嚣尘上的流言压制下去,吴可松了口气之余立刻转移了注意力。刚才的事情明显有人在背后挑事,不然冲着李家的面子也不会有人随便挑刺。如果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动手的话,只怕他刚才早就大打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