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子的悄然离去,让凌世祺找不到方向,一直问着自己:她是为什么离去的,是听到自己要和表妹成亲伤心的离去吗?还是因为她觉得事不关己,在那里待着是多余的。来到杞子门前,他喘了口气敲响了房门。
杞子打开屋门,看到屋外的凌世祺,和往常一样,报以微笑,在她看来一切都没有改变。可凌世祺觉得变了,一切都变了,同样的微笑预示着杞子根本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她用什么也不曾发生一样的心情面对他。凌世祺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早点休息吧。”完转身失落的离去。
回自己房间的途中,凌世祺觉得自己很失败,空前的失败。自己虽是一介商人,可也是有钱有势,不比任何人差,上门亲的人也不少,这些年都是因为忙着打理生意,才忽略了自己的终生大事。而如今自己心仪的姑娘,居然对自己的心意视若不见,这是何等的侮辱?他又转方向又一想:自己不就是因为她那么不畏强权,不畏势力的气质所折服的吗?一个弱小女子,可是在欢场忍辱负重,自己这样看轻她,是不是太小人了。对,杨杞子似一潭深水,丢颗小石子下去根本起不了多大的波澜,他要做块大石头,要让那潭深水溅射百丈,要让她心里有自己的存在,要让她心里只有自己。
月光散落了一地,凌世祺打定注意,整理心情朝自己房中走去。
杞子躺在床上,闭上双眼,在回忆凌世祺的话中睡去,凌世祺的脸变得糊模起来,周围的环境起了明显的变化。
这里很像宫中的枫意亭,迎月湖中的荷花已凋零散去,一朵朵饱满的莲蓬时而躲在荷叶下,风轻轻吹过,不论是水还是茶叶皆泛起涟漪。
一男一女两人正坐在亭中对奕,棋盘上,双方都把对方逼入了死角。男子手执黑棋久久落不下去,是在思考落在何处为妥,而女子温柔的眼神让他心猿意马,终于下偏了一子,全盘皆输,男子嚷着:“娘娘,这盘不算,朕要再下一盘与你再决雌雄。”
“皇上,技不如人就承认吧,不要死撑着了,臣妾不会笑你的。”女子用丝绢捂口轻声笑着。
“朕乃天子,怎么会输呢?”男子死撑着,不承认输了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