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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德略带深思看着对面的这个女人,如果等她意识到这一点,不知会是什么时候,或者当她把那一个真实的自己所展现在人前的时候,她又会成为怎样的一个人?
虽然她常常在人前扮演她的柔弱,扮演她的胆怯,但真正胆怯的人,会能有这样的胆气与魄力冲破结界?
冥德抹着嘴唇笑,那样的事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从来没有一个魂儿敢去尝试,即使这女人身上有秘密,与别人体质上也许不一样些,可那又怎么样?
这与她要逃出地府冲破结界,要受阳间阳气灼伤她的魂魄时,不会少上任何一点,甚至是哪怕她只稍有不慎,她就可能完全魂飞魄散。
要冒这样大的风险出逃,一般地府的魂儿谁又敢去尝试。
何不乖乖等着那个冷酷的阎王宣判,也许来世能幸运的投奔个好人家也是说不定的。
他在长达上千年的地府里,从来就没有见到过一个这样子的魂儿。
冥德在佟罗月此时挑眉朝他看来的眼神中收回了自己的思绪。只听得对面的女人,兴奋的在说道:
“借钱!凌迪卿居然在问我借钱!我与你说。”
佟罗月倾过身来,两只眼睛隐闪着光亮,脸上是嗤嘲一片的笑颜,还带上些许张扬,似看到了他即将要倒霉后的一脸幸灾乐祸。
冥德盯着她因为这事而红彤彤的脸上问:“你知道他是为何突然要这般多的钱?”
冥德感染了她此时的笑颜,也许把这件事,尽快的解决掉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好的。
冥德略有深意的又瞥向她,看了她一眼,心中有些思量起来。
冥德重新整顿了一下他自己的心情后,迎合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同样也是换上了一个挑眉的神情往她这看来。
他身子与她一般姿势,朝她微微靠近了些,看着这张红艳的脸蛋。而且很是滑嫩嫩,他曾今故意的碰触过。但冥德转念一想。这要比起自己来,却是逊色上不止一点。
冥德偷笑,心情轻松就不自觉的自恋起来,同时他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捋起一丝垂落下发丝,然后抚摸上自己这令他极其满意的脸,他仰着头美滋滋,甚至略带得意的转了一圈他的颗头。
“你可别再露出这般的模样来。我这里的丫头最近都被你吓得不轻。”佟罗月伸手从他手上取回茶盏,制止他的自鸣得意。
佟罗月把茶盏放到一旁,忽视掉他板脸看向自己,问:“你说这事该如何?现我一个内宅妇,身边信得过的人就那么几人,而且也全是女子,根本不能派她们出去,帮我打探凌迪卿是为何突然急需要这么多的钱帛。”
“他前几天还不是好好的,一个人默不作声的进出府里,你把他府里原本的所有奴仆人。打发都卖掉了,他也没作何啊?”冥德拿起刚才被佟罗月夺过去的茶盏,掀开盖子。意思是让了她帮自己倒茶。
这点倒也是让了冥德意料之外的。冥德想到这件事,低垂的眼眸闪动一丝精光,这个男人是真能忍啊?是真的能忍,还是……
冥德抬眼起来,往这个坐在他对面的女人看去。
佟罗月见他还让自己帮他续茶,白了他一眼,却也把茶水又重新续上,然后佟罗月嘴角撇了撇:“喏,快点喝。”佟罗月推到他手边。
佟罗月独自猜想道:“会不会是因了那个刘府的庶女。是她们来了之后,这人才突然有了如此的举动?可却也说不过去。这个庶女为什么要向凌迪卿借这么多的钱?凌迪卿全部家当加起来,估计也没有这么多。难道那个庶女会不知道?”
佟罗月见了冥德端了茶,闻着茶香,并没有马上的喝。
冥德手里拿着茶盏,并没有去看佟罗月,只是目光往了厅内一脚的不断滚动着的银香球炉盯着看。
“知不知道,咱们谁又知道。不过你身上加上这回你那老祖母给你的嫁妆,还有你那个她偷偷塞给你的那另外一笔没有记在侧的体己,估计是也不少吧,这些如今全都掌握在你的手上,凌迪卿一点边都没有让他沾上,你先与我说说,那些一共加起来有多少?”冥德突然眨眼问。
佟罗月抿了唇角,往后面的靠垫上微靠着身,有些不高兴,不知道他现在扯上自己的钱是做什么?再怎么样,这个钱都是佟府的,她从来就没有在凌迪卿开口说要借钱的时候,动过这个心思的想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