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瘟妖莫非没死,怎地没有感觉功德加身?”锦衣男子掸了掸袖口,不满道。其他人相视苦笑。刚才瘟种的数量铺天盖地,也不知道一共有多少只。龙卷风动静那么大,逃走了几只也不稀奇。说来说去,还是他们接到消息太仓促,许多准备功夫都没来得及做就匆匆上阵了。否则此时带来的人手至少要再多一倍,并且奇技异能之士也会再多几个。
站在他身侧的白袍老人道:“公子,风火龙卷的动静太大,汨罗的人原本在附近,若依它寻上门来,我们不好应付,还是赶紧离开吧。”
锦衣男子不甘地叹了口气道:“可惜,瘟妖都被削弱至此了,偏偏没有将它击杀!”
另一个手下拍马屁道:“公子,你可比汨罗强多了。刚才他带人阻拦瘟妖,竟还被打成重伤!”
锦衣男子冷哼道:“他真以为自己智计百出,能处处压我一头?可笑……不对,他手下高手如云,怎可能放任他被击成重伤?此事必然有诈,我们快走!”他原先急着截杀瘟妖,没有将手下呈上来的情报反复思量,现在再听起就觉出了异常。
话音未落,脚下的泥地突然无声无息陷落,一小簇瘟种群从土里冒出来,张开了大口疯狂地缠上了锦衣男子和白袍老人的脚踝!
锦衣男子说得对,这瘟妖根本没死。方才风火龙卷体积庞大,虽然吸力恐怖,却也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因此没人看到有一小簇瘟种群成功地钻入了地下,静静潜伏起来。瘟种原本的数量太过庞大,少了这区区数百只,当真也没人能注意得到。
每一只瘟种都是它耗用能量凝结出来的,一下子被重创了十分之九。瘟妖恨毒了锦衣男子,不将这个仇报完,它决不罢休。白袍老人正好站在主子身边,所以也是被一锅端的对象。
这一小簇瘟妖还剩下八、九百只,和原来遮天蔽日的景象当然不能同日而语了。可是它这一下子含恨全力出手,如巨蟒一般缠上了对方的身躯,八、九百张大嘴顿时用力啃噬。所谓聚沙成塔,滴水穿石,单个儿的瘟种对修仙者没有多大威胁,但数量提上来之后,就有些恐怖了,何况这是瘟妖用本源之力凝出来的异种?
两人身上光芒连闪,乃是护身罡气和各种护身法器即刻生效。不过瘟毒对法器的污染效果显而易见,所以这一道道光芒亮起之后又很快黯淡下去,像阳光底下的肥皂泡,带着一种毁灭的美感纷纷碎裂。
这一下事出突然,从瘟种群钻土而出到缠上两人,也不过是一刹那功夫。锦衣男子眼中都露出了惊骇万分的神情,因为他分明看到,也许是因为瘟妖更记恨他,也许是因为擒贼想先擒王,只有少量瘟种在白袍老人的右脚踝上咬了几口,其他的都转而过来对付他了!
另一个白袍老人目眦尽裂,大吼一声:“二弟!”大步上前,毫不迟疑地一剑劈了出去,将同胞兄弟的右腿齐齐切了下来!
他二人兄弟连心,这骤然遇袭,他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不是救主子,而是先救自己的同胞兄弟。白袍老二痛得嘶吼一声,却也知道老大是为了自己好,于是忍痛运起神通,脚上喷涌的鲜血顿时止住了。不过血色是鲜红的,他们也就稍稍放了心,看来瘟毒没有蔓延到身上,这一剑斩得还算及时。
可是兄弟俩回头再去看锦衣男子,不由得都吓得亡魂皆冒。这时的锦衣男子哪里还有一开始谈笑自若的风度翩翩?小半个身子都被绿中带紫的瘟种裹住了,形体十分诡异。偏偏他身上的护身法器很多,这么一层一层地被瘟种腐蚀干净还要好几瞬的时间。
柏松寒不敢怠慢,抖手打出两道寒气覆到锦衣男子身上,这寒气虽会将他冻伤,却也能将他身上的瘟种给冻僵了。果然白濛濛的寒气掠过去之后,这些瘟种被冻成了小冰球子,劈里啪啦落到了地上。(未完待续)
ps:打斗是花了许多功夫写的。
水云最厌烦什么“百宝袋一拍,一道银光射出”的弱智场景,如果驭剑真那么好斗,大家可以坐下来边喝茶边看双剑在天上锵锵锵了,说不定中间还可以再加一顿午饭什么的。
大家若能拨冗细看,必不会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