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061醉酒与撞鬼三
陈子慎同他奶奶一起走了将近半小时总算到了家里,他奶奶接了他手中的袋子,就开始给他爸爸打吊针了。
夜晚总归是漆黑的,即便有白炽灯照着光线也不是太好,他奶奶本来上了年纪也老眼昏花了,对手臂上的经脉看的不是太清楚。但可能是行医四十多年的关系,虽然看不太清,但对于手上的经脉还是有些感觉,甚至都不用太仔细看,也能够准备把针插进皮肤、血管。
他奶奶在屋里对着他爸爸就是一通乱骂,也不知道陈父听到没有,不过有一点是好的,陈父后来终于不大喊大叫了,不做着诡异的表情说这里有鬼,那里有妖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陈子慎的爷爷及其他两三个亲戚朋友外加村里的一个菩萨坐着机帆船过来了,陈子慎的爷爷倒也冷静,没有像他奶奶那样破口大骂,只是不断的询问着活菩萨,陈父的情况怎么样?到底撞到什么鬼呢?……
活菩萨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他在房里眯着眼睛转了几周,好像看出了一点什么,他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子慎的爷爷问道:“他是撞到什么鬼了,情况严重吗?”
活菩萨连吸了几口长气道:“鬼是撞到了,就是说不得,着鬼太厉害了,难得拿住啊!”
“那是在哪里撞到的?”子慎的爷爷焦急的问道。
活菩萨还是不敢瞎说,他伸出手指头到处指指点点,弄了半天还是没明确说出什么东西。
一个亲戚站了出来道:“我看他哪是撞到什么鬼了,主要还是酒喝多了,神智恍恍惚惚的,所以才这么乱喊乱叫的,打上几针,睡上两天就自然没事了。”
子慎的爷爷道:“说的也不无道理,酒肯定是最大的祸首。但晚上一个人走,撞到鬼也不稀奇,再说他隔三岔五的撞鬼,请菩萨治治也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
众人一起点点头,觉得子慎的爷爷说的非常有道理,当时众人都用期待的眼神注视着活菩萨,希望他能点出撞到什么鬼了,鬼在哪个方位,该怎么治那个鬼……
活菩萨貌似遇到非常棘手的问题了,他表情时而严肃,时而惊讶,时而像若有所悟……
在着漫长的等待中,陈父不知道怎么迷迷糊糊的翻了一个身,嘴里吐着黄水,然后含含糊糊的说道:“他的菩萨法力不行,不灵……他治不了这鬼的!”之后,陈父瞬间又闭了眼昏睡了过去。
众人无不愕然,他们诧异的望着陈父,想看出个所以然来,可是陈父就像说梦话一般,吐出几个字后就又躺下去了,众人特别是子慎的爷爷其实想问陈父几个问题,无奈陈父好像又睡着了。
活菩萨满脸尴尬,他的脸上一红一白的极其丢面子,他想去和陈父争辩什么,无奈陈父此时就是个恍恍惚惚的病人,说出去的话哪能当真;他想就这么忍着,但陈父又是个四十多岁的大人了,他就算是随意说出的话,也不能当儿戏。活菩萨最开始还只是尴尬、难堪,后来就变成了恼羞成怒,他低着头就走出门去,要独自一个人回家。
“那你去请更厉害的菩萨,我一个老头子就不奉陪了。”活菩萨恼火的说着,同时拍了拍衣袖就要夺门而出。
“诶,诶,诶!……别生气,他脑子都快被酒烧坏了,哪还晓得什么,说出去的话您只当放屁就好了。”子慎的爷爷奶奶立即礼貌的恳求活菩萨留下。
活菩萨被两位同他年纪一般大的老人拉住,脸上瞬间就好过了一点,活菩萨也是和子慎的爷爷奶奶是从小一起玩大的,不看尊面看佛面,这点面子还是会给的,再说深更半夜他一个几十岁的老头子在寒夜中走着,那不是自己找罪受吗?最后活菩萨还是被子慎的爷爷奶奶留了下来。
这么一闹差不多已经是半夜两三点了,大家都是人,哪个不累呢?众人一起打着哈欠,困意都非常浓。子慎说着:
“我和爸爸一起睡,晚上说不定可以照顾他一下。”
他说着就要爬上床和他爸爸并头一起睡觉,他的爷爷马上拉住他说道:“你别挨着他睡,怕是真有什么鬼,你快回自己的房里睡觉去。”
陈子慎似懂非懂,他想着可能是他爸爸身上真是染上了传说中的鬼气,他爷爷这么说也是担心他的安全,怕他一个小孩子定力不够也会传染上鬼气。他一向非常尊敬他的爷爷,因而只得低着头走回自己房里睡觉去了。
陈母把几个人安置了一番,简单的铺了床铺就让几个人睡觉去了。陈子慎的爷爷当晚就和陈子慎的爸爸睡在一起。
这对父子一个六十多岁,一个四十多岁,也不知道两人躺在一起是什么感受。陈父如果是醒着的,他心里想着什么?他能睡得着吗?子慎的爷爷呢?当晚他能睡得着吗?还是瞪着眼睛注视着黑黢黢的苍冥?
…………
七点还不到的时候,陈子慎就醒了过来,由于是冬天,外头还不怎么亮,陈子慎第一反应居然是拿出那本神书来练习一番,不过马上他又想到了他爸爸,他想着:该怎么是好了,怎么劝他也还是要喝的。
不知道有多少次都差点把自己喝死――掉进水塘,醉酒后去骑着自行车,最后和一辆大车相撞了……幸好,他爸爸福大命大,每次都是有惊无险。
陈子慎向他爸爸房间走去,很明显昏睡不消浓酒,他爸爸正脸色惨白的坐在床上,他爷爷早就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床的。
子慎一直就有一种冒死劝谏他爸爸不要再喝酒了的冲动,只是碍于面子他一直没那么做,当他再次看到他爸爸蓬乱的头发、苍白的脸面后,他铁定了决心,想着是时候做最后一搏了,如果不能成功他也就不再挣扎了,也就不再为这事烦心了,就让一切都随风消逝。
子慎平静的望着他爸爸,他爸爸见子慎一反常态,再加上他爸爸很失态的喝了很多酒,晚上又没少发神经,他爸虽然想说什么,但终究碍于面子不好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