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说感情都是自私的,选择一个人就意味着放弃了其他人。
每每想拒绝贺兰凌,总是因为不忍心而截住话头,可是眼下矛盾越积越深,难道我真的可以依旧视若无物么。
我暗暗长出一口气,决定待他身子好些了,定要把话说清楚。
嫣儿她们在门外候着,见我出来了,本要跟着,我轻轻摇了摇头,她们便各自散去。
我并未回房,转身去了岑岑房里,不料果真又被困在了阵里,只能盼着早些有人发现我。
老天真是待我不薄,果真有个人影遥遥地过来,有点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待那人走进了,我才暗叫一声不好。
来人正是当我返京途中联系我的兰儿,那个古怪泼辣的突厥姑娘。本来遇到熟人是好事,可她眸子中满是凶光,恨不得将我撕碎般。
我这就纳闷了,自问没做什么得罪她的,怎么这么大火气。
只见说时迟那时快,兰儿一掌挥起,运掌如风,劈手就向我袭来,似是定要取了我的性命一般。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当场石化,甚至口不能言,只好瞪大眼睛等死。
我惊讶地发现兰儿一刀砍来,竟然砍了个空,生生落在了据我肩膀还有一寸的地方。我稍稍安了心,忙退开一步,“兰儿美女,你有话好好说,打打杀杀的太不文明了。”
兰儿见一掌不成,又是一掌袭来,我忙不迭下意识地躲着,却发现依然打不到我。我这可放了心,懒洋洋地瞥了眼兰儿,“”
“唉,看来某人水平不怎么样嘛。”我一副小人得志地样子,拍了拍手掌,带了嬉弄地道。
兰儿听我这话,更是恼羞成怒,掌风如刀地劈向我,我就抱着胸站在那里,嬉皮笑脸地看好戏。
谁料做人果真不能太得意,这阵毕竟也有它自己的接缝处,而且我站的地方可能就是。只见兰儿突然一掌险些将我劈成两半。
只听耳畔生风,幸得铁昕竹及时赶到,凌空掌风将兰儿的手掌硬生生推开半寸,却擦着我的发丝而过,凌厉的风吹得我脸上一阵生疼。
我这才知道怕,若是真劈在我身上,只怕不死也残了。
兰儿到底是个女子,力量和体格上都不是武痴铁板的对手,三下两下便被他制住了。“王妃不出来?”声音没有一丝关切和恭敬,当然也没有自得。
我这才从一系列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那个……我猜我大概不知道要怎么出去。”
铁板的脸上仍是一丝心绪都没有,淡淡瞥了一眼这个阵,“这阵属下也不知,只怕天下只有陆家的人才知道。”晕,那他怎么还这么淡定,怎么就不想着找人来救我。
看着铁昕竹一副对奇门遁甲的向往,完全不管我的死活,我一个白眼翻过去,“那给你个机会向岑岑讨教,你还不快去问。”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