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并不怕小黑,我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只不过是我偶尔挑衅它,它再偶尔鄙视我。我反倒是担心将这么一只小猫带了回来,不知要引起多少人的觊觎,只怕祸福难料。
“主子同王爷可是起身了?嫣儿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我有些纳闷她今日为何尤为早,往日都比这时辰稍晚。”
“嫣儿进来吧,我们已经醒了。”我将中衣一套,将阿云的衣裳塞给了他,便对嫣儿道。
嫣儿推了门进来,神色却不似往日,反带着一丝暗示的意味,一双眸子带了丝冲动。
我有些不解,却也并不多问,心知若是此刻她要说,自然便会说,不说只因为现下不方便。
“主子可记得那神秘妇人?”嫣儿在给我梳头时,在我耳边轻声问道。我禁不住一愣,一时竟忘了答话。
阿云也禁不住紧张,或者说担忧地看了我们一眼,随即沉声道,“嫣儿,不可胡言,出去。”阿云此时严肃而威严,是我少见的模样。
看来那与女官素素接头的神秘妇人当真是牵扯甚多啊,而且似乎阿云已经查清了,但因为事态太过严重,他根本不敢也不愿让我涉险。
想到这,我便握了握嫣儿的手,安慰她道,“嫣儿,这事既然王爷心中有数,咱便不查了。”说罢我看向阿云,“阿云,我可是将自己的安危交给你了。”
阿云的神色变得深情而愧疚,已经穿戴好了的阿云踱到我身前,嫣儿忙让了开去,阿云轻轻抚着我刚梳到一般的长,“娘子,我……”
我侧头一笑,冲阿云眨了眨眼睛,轻推了他一下,“快别啰嗦了,让嫣儿给我梳好了头,我好去吃饭。”
阿云听了拿过梳子,“何用旁人,为夫便可为娘子梳画眉。”说着便拿起我的牛角梳,细细地梳理着我的长,手指如舞蹈的精灵般穿插着我的指尖,在我细柔的长间不太熟练地移动。
头梳好了,极简单的饰,似乎梳得并不怎么妥当。看阿云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取了眉笔来便想为我画眉。
我的眉可是不敢再让他拿来画着玩,朝嫣儿求救般地看去,却看见她眉宇间闪过微微的失落,只怕是想到了自己和那铁板铁昕竹。
想到这,我不由觉得阿云那梳得半吊子的式也是可以接受的。我侧过身,朝着阿云,见他眸子满是温柔,伸手微微扬起我的下巴,将身子倾在我身上,一手环着我的脖颈,细细画了起来。
我心头不禁一寒,暗暗有些担心万一不能见人可要怎么办。
阿云画好最后一笔的时候,雪奴在门外敲了门,“主子,艳青姑姑来访。”
我同阿云交换了个神色,他眼中有些疑惑和担忧,看来他并不知艳青才是真正的突厥奸细,大约他只知那艳青莫名其妙地喜欢他吧。
我不由暗笑阿云的抢手,侧头审视了一下镜子,画的到还是不错。
“可有请艳青姑姑去堂上坐着?”我见今日式有些空,便伸手在额角贴了花钿,一边问着雪奴道。
“回主子,安排了,现下月奴正在那伺候着。”雪奴恭敬地道。
我点了点头,“我就去,让她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