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黑衣人犹豫了一下,突然转身飞出了窗子。
我的身子也只觉一软,来不及细想,便昏了过去,迷糊中模糊听到了有人在喊我,絮絮叨叨在我耳边说个不停。我好困啊,安静点行不行,我是重伤员,需要休息啊。
我努力想撑开自己沉重的双眼,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一直絮絮叨叨个没完。对了,团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烧得这样重,好在嫣儿当初同我一并照顾过忘忧,想来可以照料他吧。
但是,万一阿云封锁了这消息可该如何是好。
我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猛得睁开眼睛,“团子!”
映入我的眼帘的,是阿云那张憔悴而又胡子拉碴的脸,眼圈晕了一圈黑色,显然是没有好好休息过。
阿云见我醒了,先是一脸的惊喜,随即怜惜地道,“放心,璃儿已经好多了,嫣儿同雪奴正在照顾着。”
月奴见我醒了,忙不迭兴高采烈地出了门去,然后端了一碗比芝麻糊还要稠的苦兮兮,难闻的要死的药进来。
我立刻如临大敌,往后哆嗦了一下,一动,只觉胸口痛得撕心裂肺一般,立刻不敢用力。我一副团子式的可怜兮兮的表情,弱弱地问道,“这个一看就有毒的东西不会是给我喝的吧。”
“月奴,将药给我。”阿云知道我是要耍无赖,立刻板起一张脸,对着我道,“都不知道爱惜自己,还不快将药喝了。”
阿云一将那药移近,立刻一股中药特有的苦味飘进我的鼻腔,光是嗅着几乎就要将我苦死了。
我不由苦着一张脸,“呜,你凶我,还拿这么苦的东西给我吃,我死也不吃。”
阿云也不跟我啰嗦,直接将我点了穴,吩咐月奴道,“去取些酥糖来。”完全无视了我简直能把他瞪穿了个窟窿的眼神。
待月奴拿了酥糖来,嫣儿和雪奴也一并进来了,见到我醒了都高兴得不得了,可惜我就不怎么高兴了,被点了穴狼狈的灌着苦死人的药。
只见阿云自己喝了一口药,神色却依旧淡然,真是勇猛啊,我不由感叹。但接下来,他竟嘴对着嘴地渡给我,见我乖乖咽下了一口,这才欣然地道,“便是毒药,为夫也陪着你,这药的确也不怎么美味。”
我汗,哪里是不怎么美味,简直是给猪喝,猪都不喝。阿云也真是有教养,居然能给它这么神奇的评价。(貌似某女刚喝了她所谓猪都不喝的药……)待阿云喂完了我,亲自捏了一块酥糖塞到我嘴里,接着才解了我的穴道,看着他为我如此憔悴,与我同甘共苦,不知为何,我竟没了言语。
阿云只当我在生气,立刻笑了起来,哄孩子般哄着我道,“好娘子,你最乖了,现在好好吃药,身子才能好起来啊。”
我被他逗得笑了起来,我想我一定是两眼弯成了月亮一般,十分动人可爱,因为阿云看得都出了神。
突然阿云有些失神,“好在你没事,若是……”他说了一半便说不下去了。“告诉我,你为何愿意护璃儿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