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月像是送瘟神一般将我和雪奴恭送进了牢房里,然后小心翼翼地锁上了门。见我盯着他锁门的手,他便道,“对……对不住小姐,小人不敢不锁门呐。”其实我只是嫌他锁个门锁了那么久。
“对了,王头,你们这只有你一个人?我看天牢里空空荡荡的嘛,既没犯人,也没看守。”过了些时候,王头端来馍馍和小菜的时候我问道。
王头一愣,继而苦闷地道,“是啊,如今太平盛世,小姐和那位姑娘是圣上登基以来头位进天牢的。”额,那我应该荣幸么?
我看王头呆在天牢里,时不时抬头看看小铁窗外的天。我道,“王头,我们不会跑的,都是弱女子,您当班仍是可以该溜号溜号,没关系。”
于是王头走了,哐——天牢大门被关上了。诺大的天牢里只有我同雪奴两个人。
本来跟着我进了牢房的蛇见王头走了,也晃晃悠悠地打算爬出去,“嘿嘿,小蛇,谢谢你了哈。”我感激地道。
我脑中臆想蛇可以跳舞似的扭两下,谁知我脑中却没了图景,它也突然就失去灵性般,滑出了牢房,消失在了黑暗里。
看来我的巫蛊还是突型的,那如果哪天危急关头失效岂不是很悲催。话说其实我并不清楚详细的知道什么是蛊毒,只知道貌似应该跟生物有关。
“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没事就好,这样我便没有亏欠你。”坐得无聊了,我突然对雪奴道。
我以为雪奴不会吭声,谁料停了半响,她道,“收起你的假好心,你心里一定很恨我吧。哈哈,只有我那傻妹妹才会那么傻,竟劝我终止这次这般成功的计划,虽然没将你送进那训教府,来了天牢也不错啊。”
看来一直以来心软的不是这雪奴,而是那看似又冷又硬的月奴,我苦笑自己还真是不会看人啊。
“没有爱怎么会有恨,你怎会值得,甚至连我的讨厌都不配拥有。”我冷淡地道。
雪奴没有再答话,我真的不喜欢这样阴毒的女子,看起来有些善良,实质上却比谁都险恶,那样活着多没劲。
“天下那么多男人,你又有同冷玉儿一样的容颜,便是当奸细,明明有更好的去处,你为何要缠着王爷?”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雪奴突然了话,让我的睡意一个激灵全都跑掉了。
敢情她是觉得我有目的地接近阿云啊,哼,让我气死这个死女人吧。“哼,我当然是有目的地接近他呢。可惜了,我的目的就是让他一辈子都爱我宠我,这才好嫉妒死你。”
“哼,你休得再装,这次的确是我们引你入局,可是别以为王爷没看过你与突厥往来的密信,不然也不会离开两日,默许我们如此。”雪奴已经清清冷冷的声音,但听来却不似说谎,她也没有必要说谎。
密信?阿云也看过,看来雪奴、月奴可能是被人利用,而真正想害我的才是技高一筹,连阿云都上了钩。
我突然无由来的心寒了起来,原来他知晓那所谓的密信,可是他连问都没有问过我,就平白无故地怀疑我。
联想到昨日他说要离开两日,想来也是了呢,他就是去暗中调查我的底细了吧。
我不由苦笑,什么甜言蜜语,什么浓情爱意,原来都是鬼话连篇。认识他的日子不算短了,竟然依旧敌不过他人的信口雌黄,只因为我是突厥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