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怯地看了我一眼,“阿依就会取笑我。”她容貌明明没有变化,可是为何会让我觉得跟以前有那么一点点不同了呢?
我一时也说不清,想起昨日的试炼,问道,“忘忧,昨日的试炼可还顺利?”
她愣了一下,“恩,过了呢,我们几个秀女都过了呢,结果竟比其他两苑好上很多。”说罢,她并未再谈。
我们一同去了大殿,艳青姑姑依旧立在中央,来了的秀女们整齐地站在她的面前。
等了一等,人齐了,“此番试炼我们将会教大家舞艺。”
武艺?不是吧,难道学了用来砍皇帝?我暗暗咋舌这里教的东西也太博采众长了,比当代提倡的素质教育全面多了。不过这皇帝怎么胆子就这么大呢?
“大家都知道,舞艺是最能将女子的姿容和曼妙展现出来的,赐封大典上,也会安排各位小主献艺。各位小主若是想得到圣上的欢心,这正是好机会。”艳青姑姑继续说道。
我不禁神游,皇帝喜欢看武打?他可真是重口味啊,不愧是断袖。这朝代有机会当皇帝的两位都是断袖,那岂不是完蛋了。
我暗暗幸灾乐祸,艳青姑姑继续说什么却都没听进去。只听到那最后一句,“小主们自己回去编排吧,倘有不懂的,可以去歌舞司寻兰主事。”
艳青姑姑说完便走了。
为啥表演个武术要去歌舞司问?又不是花拳绣腿。
武艺,歌舞司,舞艺。哦,对,是我想错了,原来是舞蹈,唉,也不说清楚,害我误会。
“阿史那依,这次你打算怎么办?”我回到房里,嫣儿去为我烧热水暖水暖脚,樊花便来了。
樊花一个人,小莲并未跟在身后伺候。
我看了一眼她,没有搭理。凭什么告诉她啊,貌似当时她跟我谈交易,我就有说过不要的吧。
“如果我可以用一个你想知道的秘密换呢,也不想告诉我么?”樊花笑得神秘。
我就说嘛,她这样聪明的女人不会软磨硬泡地瞎问,能来问我准是有了什么筹码。
“什么秘密会值得我知道啊,我在这宫中根本没什么所求。”我冷眉一扫,然后便随意用指甲在桌上划着,明显地下着逐客令。
她可以问我,把我哄高兴了,心情好便会告诉她,反正我也不在乎。可是,我偏偏经不起威胁,强迫只会物极必反。
“唉,突厥的公主啊,失忆的滋味不好受吧,你可想知冯将军与你的关系?”她也不理我,慢条斯理地坐了下来。
青童?她知道我和青童原来是什么关系?提到青童我立刻心跳漏了半拍。从什么时候起,即使是他的名字都会让我心如鹿撞呢?
我定了定心神,“你知道我和冯将军原来的关系?”我故意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漫不经心,却还是忍不住有些情绪在里面。
樊花知道自己是赌赢了,慢条细理地倒了杯茶,轻呷一口,“怎么,现在想知道了?”
“不”,我尽量克制着自己道,她惊讶我居然断然拒绝。
但下面一句却让她放了心,“我又怎么能知道樊花小主您说的是真的?”
“看来阿史那依是真的失忆了啊,别人不知我樊家,可突厥人怎会不知。”
她故意卖了关子,停了一停,方道,“你以为我樊家儒学世家,举家搬到边境是为了什么,难道真就是归隐?”
“其实我樊家真正的身份是影卫,是苍月国长在边境的眼睛,边境怎会有我樊家想知却不知的事情。”
啊,那就真的有交易的价值了,只是这样是否也同时出卖了我自己,让她知道了我对青童的关切,那是否会将青童推向风口浪尖?
我一时打不定主意,要不要同樊花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