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好一会儿,他扔过来一个手机:“给爷爷报个平安。”
语气还是很不好。
陆垚垚沉默地接过手机,给爷爷播打过去,一接通,她刚喊了一声爷爷,从来没有对她说过重话的爷爷,这回也在电话那边说:“垚垚,你不是小孩了,你任性也要有个度。”
挂了电话,她不吭声,扭头看着窗外,眼泪止不住一直流。
车窗外浑浊的污水正在慢慢地退散,车渐渐驶入正常的,没有什么积水的主干道,顾阮东这才加快了油门,一路风驰电掣,这次没有送她回陆家,也没有回顾家,而是带到他们以前常住的顾氏的那家酒店。
这酒店里的那间房是他独有的,他压抑在心里的气始终没有消,所以带着她上楼,进房间后,脸色一直就不好,从衣帽间里拿了一件自己黑色的衬衣给她
:“去把衣服换了。”
再看她穿宋京野的衣服,他的血压都要高了。
陆垚垚可能是被爷爷骂了,人也老实了,他说什么是什么,默默接过衣服去浴室换了。
还是那么大件的衣服,能有什么区别?都是黑色,穿在她身上空空荡荡的,只不过露肩和露胸的区别。
她出来,就又缩在沙发角落里,一双黑眼睛乌溜溜看着他转。
但顾阮东现在真没法欣赏,也无法怜香惜玉,担心她安全之外,也知道她最近天天去找宋京野,再晚点发现,他头顶是不是要绿油油一片了?
他不禁要自我怀疑,她是不是潜意识里就对宋京野有好感?所以趁着失忆的机会,为所欲为?
说不生气是假,但其实也没有真气到要跟她吵架的地步,毕竟心里对她纵容多一些。
调整好情绪之后,他状似开玩笑地问:“想嫁给宋京野?”
她眼睛一红,又缩紧了几分。
在顾阮东看来,这就是心虚了。
“真想嫁给他啊?那可能不行,重婚是违法的知道吗?”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压惊,闲散地坐在吧台处,大长腿敞着,一边喝酒,一边打量着她。
陆垚垚今天一是跌宕起伏了,他坐得高,她坐得低,压迫感十足。
想到他刚才打宋京野时的暴戾,她有点害怕,小声说:“我要回家。”
顾阮东仰头又喝了一口酒,“回哪个家?”
失忆了倒是不傻,知道避重就轻,问都不问重婚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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