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偶尔会碰见太子妃和她的小郡主,太子妃申氏倒是一如既往端庄平和,摊上太子这么个男人,真真是白瞎了。
瑾郡王、珹郡王日益得到皇帝信重,皇帝让瑾郡王监管兵部、诚郡王监管礼部,这就给了这两个儿子与太子叫板的底气。
在加上太子母族何家遭到皇帝打压,太子式微,自然脾气愈发暴躁,听说东宫那边时常有宫女太监遭到太子杖责,打死打伤不计其数。
唉,她总觉得,皇帝在一点点逼迫太子走向癫狂。
虽说太子秉性实在是恶劣,但皇帝这个亲爹也的确有点渣。
皇帝早些年何其看重太子,甚至都不允许出身高位的嫔妃有孕。
但如今……
不过这些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的孩子一天天长大,她的寿命也在一天天减少。
只要她的孩子不掺和进夺嫡中,她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这一年冬天,太后病重,屈指一算,这位老太太也已经年逾六十了,这些年身子骨就不大好,如今眼瞧着是大限到了。
这位老太太虽然封建了些、刻板了些,但为人还算和蔼可亲,尤其对待皇子公主们,都是当成亲孙儿亲孙女一般。
哪怕是贤嫔所出的静愉公主,太后也撑着病体,提前给她选好了一个品貌出众的世家子弟,只等她满十五岁,就可以下嫁了。
这一年寒冬腊月,太后溘然长逝。
对于太后的逝去,卫嘉树虽然不至于像死了亲妈似的,但起码哭灵的时候,能够掉下几滴真的眼泪。
其实后宫嫔妃中也有不少真心为太后的死而伤心的,不消说诠嫔几度哭得背过气去,礼贵妃亦是双眼红肿。
大约也就只有皇贵妃暗自窃喜,这个总喜欢找她茬的老太太终于归西了。
卫嘉树举哀七日,也着实累了个够呛,回到长秋宫,她足足歇息了三日,才终于缓过劲儿来。
唉,这个身子骨是愈发不济了。
对此,皇帝忍不住嗔怪:“朕早跟你说了,稍微去应个景就是了,何必足足撑上七日?”
卫嘉树苦笑,这种事情是能躲懒的吗?
“连皇贵妃都不曾懈怠,我哪能偷懒?”虽说皇贵妃那是怕被人置喙不孝,才硬撑了七日的。
皇贵妃身子骨比她也好不到哪儿去,举哀七日之后,直接就病倒了,如今据说还整日咳嗽着呢。
“还好我不用打理宫务,要不然真的得累死。”她是真佩服诚妃和谨妃的身板,一边操持太后丧礼、一边举哀、一边儿还要抽空处理琐碎宫务,哦,对了,还要筹备年节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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