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随书霍地展开那卷“丹书铁卷”,把那铁卷倏然翻展成一条长长的银色长龙。七十二片陨铁铁条在月光下发出熠熠的银光,长度足有两丈多长。只见甄随书凭空挥舞着手里的铁卷,把那铁卷舞成一团光芒闪烁的银色光球,飞射而来的短弩箭“叮叮当当”全被铁卷给挡了开来。
“下去!”吕战沉声喝道,催动气机,挺身向下面的兽群俯冲而去。
甄随书紧随其后也向地面飞坠而去。
地面上的战狼和战豹面对两个凝气境高手的来袭,开始搔动不安起来,口里发出“呜呜”的低嚎声。夹在兽群中间的蛮族狼骑兵士则纷纷掷出手里的长矛射向凌空飞来的吕战。
吕战挥动火把拨开射至胸前的长矛,甄随书舞开“丹书铁卷”,只见一圈银光绕着两人飞旋盘转,飞射而来的长矛纷纷应声弹开。
两人如天外陨石般落入地面的狼群豹群之中,诸草原灰狼一拥而上,同时有十几张利嘴咬向两人,间中还夹着几名狼骑兵的钢刀刀锋。
甄随书身形尚未落地,凌空挥臂一甩,那卷“丹书铁卷”呼地卷向一名挥刀冲过来的狼骑兵的脑袋,锐利的陨铁条顷刻间便将那名狼骑兵的脑袋给收割了下来。
吕战闪身躲开两只扑向他的战狼,提脚踢飞第三只迎面扑来的战狼。突然感应到一只战豹正抄后路跃至他的背后,狠狠地咬向他的腰部。
吕战拧腰一旋,闪开战豹的利齿,随后曲起臂膀以肘击向那战豹的鼻翼。
以吕战千钧之重的近身打击之法,顿时击得那战豹嘶吼着摔飞了出去,翻到在地。这一撞令那战豹头脑里天旋地转,趴在地上根本站不起身来。吕战随即扑到战豹身旁,倾手把手里的桐油浇上那奄奄一息的战豹身子,随后用火把往其身上一点。便见“呼”地一下,战豹的身体便被火焰包围了。
那战豹拼尽最后一丝生机,痛苦地跳腾起来,带着高高窜起的火苗。在战狼群里左奔右蹿,因着被焚烧的痛苦,见到谁便咬谁,早已六亲不认了。
战兽群里顿时大乱了起来,吕战运用同样的方法又点燃了五只战狼和一只战豹,一时间整个战兽队伍里火光乱蹿,狼奔豹突,惨叫声响成一片。
这群战兽虽然经过严格的训练,但它们天姓惧火,眼见得好几团火光在兽群里乱滚,纷纷向四周躲避,顷刻间便将蛮族狼骑兵的队形给冲得四分五裂。
此时蛮族士兵的阵型已经大乱,纵令山谷深处那鼓声敲得再响再有节奏,也没法控制住场面了。
吕战扔开手里的空油桶和火把,两掌运足气机,挥舞“狮牙裂空掌”,幻化作几头雄狮的虚影,向身边的战兽群和蛮族狼骑兵发射过去,顷刻间便劈开几个猛兽的脑袋砍断一条手臂。
甄随书把那卷“银翼铁卷”舞成一团银光耀目的光球,所过之处血肉横溅,断足碎肢四下乱飞。
一直隐身在山谷里敲鼓的指挥者见己方的阵型已被两人冲得大乱,场面完全失控,死伤惨重忽然鼓声一紧,敲击的节奏开始疯狂起来,并隐隐带上了几分金铁之音。
那些乱成一团的战狼和战豹倏然竖起耳朵,全身毛发倒竖,口里发出“呜呜”的嘶吼声,同时举步向镖局的马车车队怒冲了过去。
飞在空中的夜枭也向车队飞袭了过去,枭背上南蛮鸟弩连发,直向那些趴在车顶上的人身上射去。一时间天上飞的地下跑的,飞禽走兽全方位向由车队围成的“圆桶阵”发起攻击。
车队方向传来郝镖头的大喊:“大家不要慌,守好各自的位置,准备——放箭!”
只听得“铮铮”的弦声响起,狼嚎声,人叫声,枭鸣声,马嘶声响成一片,场面甚是混乱。
“吕兄吕兄,他们向咱们的车队发动进攻了。”甄随书一边挥舞铁卷挡住两名狼骑兵,一边大声问吕战:“我们该怎么办?”
吕战一掌放出雄狮虚影,将一名狼骑兵连同座下的战狼一起劈成两段,他转头看向山谷里那最黑暗,转头对甄随书说:“你先回车队去帮他们防守,我去找寻他们那个击鼓指挥的头目。”
“好,吕兄你自己小心点。”甄随书手舞铁卷再斫翻一名狼骑兵,身形一转,直向镖局车队冲了回去。
吕战一脚踹死一只已经被烈火烧得奄奄一息的战狼,在他身前,除了三十几具战兽和狼骑兵的尸体外,其余所有活着的生物都涌向了镖局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