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主人,我们的脑袋不适合那么华丽的黑角。”绿色毛毛兽的脸吓得更绿了。
“光头它不会是变种了吧?”粉红色的圆胖子配上一对黑角,似乎不好看,温晴拇指和食指掐着个“八”字,若有所思地抚抚下巴,正考虑要不要再向楚修月讨一点染料把那黑角染成个七彩的,光头突然又大呼小叫地跑了回来,一路烟尘滚滚,地上的绿草不知给它踏死多少。
“嗡!”温晴手腕上的那串法珠突然泛出了金光,光芒盖掉了原来附在上面的颜色,尤其刺眼,跟着琴声连绵,如急雨般由远及近,一个怀抱瑶琴,跟在光头身后翩然而至。光头一个飞扑,一道肥大的影阴掠过了温晴的头顶,琴声已至跟前。
“主人救我!”光头的战斗力基本为零,不过在喜来宝的虐待下,陡长了点逃跑的本事。
“铮,铮铮!”琴声骤然,抚琴的男子立在与温晴不过三四尺的地方,一双水蓝的眸子冷冰冷冷地打量着她,不过,与其说是打量着她,倒不如说是盯着她手腕上的法珠看。楚修月本能地拉开温晴,自己闪身挡在了她跟前。
“在下说过让你向东而行,因何去而复返?”那人蓝眼蓝衣,第一眼望去,还以为是之前的冰蓝水晶成了精,但温晴手上的法珠不停地强调着,这人是魔,是魔。温晴一直以为魔人都是着黑色系外装,像司鹰什么的,都黑得像焦炭一样,却不料这一时却碰上了这么个玉雪清明的。那人肤色很白,白得透明,如果忽视那浑身上下难以抑止的魔气,温晴几乎要以为这人才是真正的仙门弟子。雅,且出尘,这不就是天下修士最为推崇的气质类型?
霍d虽冷,但冷而有情,再是淡漠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人,面前这个,只怕是冷得通达,到了忘我的境界。温晴打量着他,他却无动于衷,除了盯着她手上的法珠看得目不转睛,别的东西似乎都像是引不得他注意。
温晴被他盯着手腕子发冷,不由自主地将法珠往身后藏了藏。
“出口在东边。”那人收回目光,将琴音一压,语声清泠悦耳。
“前辈,多谢你的一番好意,但我们此来……要找的并不是出口,而是入口。”楚修月抱了抱拳,也算是端方有礼,楚修月对陌生人自有一套词令,这举手投足的翩翩风华,确实让人眼前一亮。离了温晴,他又变回了那个高傲有礼的仙门弟子。
“入口?”那人一皱眉,突然一甩广袖,冷声道,“你们随我来。”竟没有拒绝的意思。
“主人,他刚才盯着我的角看。”光头死拉着温晴的衣袖,四爪冰凉,整个都像是掉进了冰窖里。那人身上没有杀气,但眼神却比吃人的老虎还可怕,特别是盯着它头顶上那对角时,那眼神,简直让它死个十万八千次也不够。
“正好,反正那对角也不适合你,你就切下来送给那位前辈做买路钱吧。”温晴和气地拍拍它的腿的,没等它哭出来,就转头挽住了楚修月。这个时候保护夫君最重要。
那负琴的男子挑眉看了光头一眼,看它一脸畏缩的模样,不觉有些嫌恶,停顿了一下,才道:“这么多年过去,世道果真是变了,现在的仙门弟子都兴起将魔骨炼作法宝了么?”
“前辈你误会了,这法宝是我一位魔族挚友送的,说是能兴财挡灾,那个盛情难却,我就勉强收了下来,不想前辈能慧眼识法宝,呵呵……”温晴贴着楚修月,把他挤去了身后,自己像个护雏的小母鸡一样,紧张兮兮地拦在最前面。楚修月看着她纤弱的腰身,只觉心中一暖,这一回,倒是真不愿同她拌嘴了。
“挚友?在下可从来未曾听说司鹰大人有什么仙门挚友。小妹妹,说假的话时候眼珠子别乱转,你的眼睛大,挖眼珠时比旁人方便。”那负琴的男子拨了拨琴弦,斜睨一眼。
“呃!”温晴被他一唬,还真的不敢转眼睛了。
“我在这地方住了几百年,多久没见到活物了,真是稀罕。”那负琴男子轻轻一叹,似并不将温晴的法珠放在心上,可不知道为什么,众人/妖却从他的语气之中听出一股恨意。
虽然这负琴的男人什么也没做,却令人全身不舒服,楚修月终于按捺不住,出言相询:“这位前辈,我们初来乍到,不懂得前辈的规矩,请问前辈,这入口……”
“没有入口。”那男子一笑,陡然打断了他的话,“我常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进了这个门,就是进了地狱,你们可知道西方是什么?西地极乐……你们不会不懂罢?”往东而生,往西而死,他就是那个意思。
虽然是笑的,但眸子还是那样冰寒,令人连对视一眼的勇气也没有。
随着语声落下,四下突然泛起一片霞光,原本还是绿草成茵的地方,突然长出了许多触角,它们摇摆着相互扭织在一块,转眼就变成了一处会蠕动的牢笼。
温晴与楚修月,便在其中。(未完待续。。)<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