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寒冬、雨夜,细雨、夹着细雪,四下里只剩下索索的雨打声,不远处的芭蕉叶不时噼啪噼叭的承受着雪夜的凄凉。
一座孤寂的破庙伫立在芭蕉城东南三十里地,满城被芭蕉地包围,盛产芭蕉故而得名。
破庙前传来一阵犬吠声,少顷,只剩半边门扉的破庙大门吱呀打开。
一身材瘦小的少年郎,佝偻着身影,缓缓走了出来,蓬头且不说他,此少年踏入泥地里面,却脚不沾湿,泥面上只有少许浅浅的脚印,看上去非常诡异。
少年郎朝着刚才犬吠的方向“看”了看,紧了紧本就破烂且单薄的衣衫,却怎么也无法盖住全身的肌肉,如此寒冬,却只有一破烂单衣,露出的左侧肋骨根根凸起,少年极为瘦弱。
雪雨夜,少年浑身微微有些颤抖,对着手哈了口气,搓了搓,枯瘦的双手摸了摸脸上的雨水,脸色蜡黄且苍白、瘦削,长眉开阔,眼帘上方一道一寸的伤痕清晰可见,双眼泛白,奇异的是没有瞳孔,一张一合之间更没有光亮透出,少年看上去不过七八岁。
少年郎十指修长,指甲或许久未修剪,足有半寸长,往北走出数十米之后,停下脚步,转过头望着数米远的地方。
一只硕大的野狗,双眼冒着寒光死死的盯着少年,在黑夜里发出绿色妖异的光芒,巨口张开,露出令人渗然的森白牙齿。
少年微微一笑,同样露出一口洁白森然的牙齿,黑夜里,原本泛白的眼球中央出现一丝红色,这笑怎么看都是诡异无比,阴森中带着嘲讽,有一丝嗜血的味道,左手背在后面,一只锈迹斑斑的匕首握在手中。
少年不动,野狗也未动,一狗一人相互对峙。
野狗呜呜两声,爪子将雪地抓出一道道槽痕,似有不耐,一跃而起,朝着少年瘦弱的身躯扑去,少年动,右脚微微后退半步,右手快速探出,少年右手深深的掐住野狗的脖子,指甲深深的嵌入到野狗的脖子中,不偏不倚,仿似少年郎早就算计好了野狗的动作,
同一时间,左手的匕首深深的刺入了野狗的咽喉位置。
野狗腾空的力量未消,将少年撞击,倒在泥地,连续翻滚数次,浑身沾满泥水的少年站起身来看着不远处野狗呜呜的哀鸣,脸上又出现诡异的笑容。
少年深一脚、浅一脚走近野狗,侧耳,蹲下,摸了摸野狗的脑袋,抽出了咽喉的匕首。
突然,少年郎张嘴咬在野狗受伤的颈脖,大口吞咽血液。
少顷,少年起身,满嘴、满脸的血液,手中握着锈迹斑斑带血的匕首,仿若魔人降世。
夜,让人一望,心生惊惧,肝胆寒栗。
少年将匕首插在腰间,仔细的系好,抓起地上的野狗,似乎力气不够,又或者饥寒交迫,连续拖动数次才将野狗的尸体放到瘦削的肩膀上,一瘸一拐走向破庙。
这正是:
夜杀其狗,
缓步雨夜。
白日无食,
栖身无梁。
庙中,尚完整的一偏殿,昏暗的油灯之下,一老僧侧躺在杂草之上,身上盖着破旧棉衣,脸白无血色,额头虚汗不止,鼻息沉重,双眼深陷。
少年郎费力的将野狗放到角落,此处锅碗瓢盆残缺不堪,倒也齐全。
少年郎取一缺口较小的瓦碗,将野狗倒立,取其血,足有半碗。
端着狗血来到老僧面前,轻轻推了一下老僧,嘴里呜呜两声。
老僧费力的睁开眼,鼻子抽动,随后望了望角落里的野狗,眼角抖动,双手合十。
闭上了双眼。
“罢了,我这一生杀孽不少,做一次狗肉和尚也无妨!”老僧接过狗血,喝了下去。
少年郎脸上微微一笑,很柔和,再也没有之前的可怕和阴森。
少年走到野狗身边,将一根长绳系在野狗的头部,另一端搭上破庙的横梁,将野狗拉起来,拿出腰间的匕首开始剥皮,少年的手法非常熟练,似乎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不到两柱香,野狗被清洗得干干净净,少年走出破庙取水,开始烹煮。
少顷,狗肉清香四溢,少年郎喉头蠕动数下,转过头一双白眼望着老僧。
“畜生也是一条命,待我为其度轮回!”老僧吃力的爬起来,少年郎走过去,准确的抓住了老僧的胳膊,助其盘腿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