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黄龄想着在刘泽的驾前献上韩玄的首级,但诸葛亮张口索要查看,黄龄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不敢违背,毕竟诸葛亮可是军师祭酒,在靖军之中也是数得上号的人物,黄龄如何敢得罪,连忙双手将韩玄的人头奉上。
诸葛亮仔细端详了一番,点点头道:“果然是韩玄的人头,黄郡丞此番可是立了大功。”说着,命人将韩玄的人头装在了木匣之中,并不曾交还给黄龄。
黄龄一看就急眼,这颗人头可是他立身安命加官晋爵的本钱,连忙道:“诸葛军师,这……”
诸葛亮莞尔一笑,道:“黄郡丞莫非以为山人要贪墨黄郡丞的功劳吗?”
黄龄大汗,连声道:“不敢,不敢。”虽然他口称不敢,可眼睛的余光却一直也未离开那个木匣。
诸葛亮含笑道:“放心,是黄郡丞的功劳任何人也贪墨不了,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乃是靖王治军的原则,请随我来,某定为黄郡丞有所交待。”
黄龄略略宽心,既然诸葛亮如此说了,他也就当了真,倘若诸葛亮真是有心贪墨他的功劳,此刻倚仗权势强取豪夺,他黄龄亦是无可奈何。怀着惴惴不安和无限期许的心思,黄龄一路跟在诸葛亮的车辇后面,从南门入城,又出北门出城,直赴靖军的城北大营。
来到一处军营,诸葛亮对着黄龄做了个请的姿势,黄龄受宠若惊,无论如何也不敢走在诸葛亮的前面。诸葛亮笑而不语,率先入帐,黄龄跟在后面,步趋而入。
帐内空无一人,黄龄陪着笑脸对诸葛亮道:“敢问诸葛军师,不知何时才能见到靖王殿下。”
诸葛亮淡然一笑道:“靖王殿下军务繁忙,这回儿工夫自然是抽不出空瑕来,少顷我自会先禀明靖王,黄郡丞手忍韩玄,居功至伟,相信靖王很快就会接见阁下的。来人,看茶。”
自有下人奉上茶来,黄龄食不甘味,坐若针毡,如何有闲情逸致来品茶,不过瞧着诸葛亮一脸优哉模样,黄龄知道自己急也是白急。
诸葛亮唤过一个侍卫来,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那名侍卫拱手告退,急匆匆地下去了。黄龄是一头雾水,可他也不敢多问。
过了一会儿,就听外面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已至帐门口,诸葛亮抚掌大笑道:“黄郡丞,靖王尚未有瑕,这会儿工夫,倒是有位故人想见见你。”
黄龄悚然一惊,他还明白过诸葛亮口中所谓的“故人”是何人时,黄忠已是大踏步地入得帐来。黄龄一看到来是黄忠,脸色陡然地变成了猪肝色,惊讶地是目瞪口呆。
黄忠一进帐,目光自然没有看向别去,首先望向了在主位上就坐的诸葛亮,朗声道:“军师见召,不知有何急事?”
诸葛亮笑而不语,以斜光扫了黄龄一眼,黄忠的目光也随着诸葛亮的目光转移到了黄龄的身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黄忠的脸色也在瞬间变得通红,呼吸短促,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一把揪住了黄龄的前襟,如老鹰擒小鸡一般将他给拎了起来。
黄龄吓得魂飞魄散,牙齿都在咯咯作响,颤声叫道:“黄都尉,误会――误会――”
黄忠双目几乎能喷出火来,死死地揪着黄龄的衣服前襟,沉声道:“误会?狗贼,当日在临湘城下,我可是亲眼目睹了你是如何杀我妻杀我儿的,纵然黄某有千般不是,你为何要祸及黄某的妻儿?今日我便要挖出你的心肝来,看看它是不是黑的?”
“黄都尉饶命,当日我也是奉了韩玄的命令,不得不动手,实在是情非我愿,冤有头债有主,黄都尉饶命……韩玄已经被我杀了,也算是给大嫂和侄儿报仇了,汉升兄饶我一命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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