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刘泽,公孙范恨得牙根直咬。
“这小贼乃是鲜卑人的奸细,被我们拿住,严刑之下抵死不招,还趁我不备之际咬下了我的一截手指,今日若不将他挫骨扬灰,实难解我心头之恨!”
公孙瓒唔了一声,既然是鲜卑人的奸细,他就没有关心的必要了,何况还咬伤了公孙范的手指,虽然他们平时言语不和,但好歹也是同宗兄弟,犯不着因为一个外人把关系搞得更僵。
公孙世族在辽西令支是赫赫有名的望族,祖上累世州郡,称得上是世家豪族,公孙瓒虽然是长门长子,但他母亲乃婢女出身,在这个以母为贵的时代,庶出的就算你是长子一样在家中没有地位,所以他父亲去世之后,荫袭职位的自然是他的弟弟,公孙世家的长门嫡子公孙Z。公孙范虽然是二门嫡子,但他的父亲却是妾生庶出的,他们家的地位比三门也就是刚才提及的三叔公孙洵还要低。不过就算这样,公孙范也例来看不起奴婢所生的公孙瓒来,好歹他母亲也是辽东大族王家的千金小姐,身份比公孙瓒他妈可高得多。
这时,跟在公孙瓒后面进来的那个青年士子远远地瞧了刘泽几眼,目光恰好落在刘泽之间裸着的后背上,虽然他的后背被鞭笞得血迹斑斑,但那左肩上一块青色的胎记还是相当的惹眼,而那青年士子的目光,也正好落在那块胎记上。
他不禁走了上去,仔细端详着刘泽的面容,他的神情激动起来,急急地问道:“敢问一下兄台的名姓如何称呼?”
刘泽不禁很纳闷,自己早就挨了一痛狠揍,也没有人过问一下他的名字,也不知与公孙瓒相偕而来的这个士子为何对自己如此上心。不过奇怪归奇怪,他还是具实以告。
“在下名叫刘泽,不知兄台有何见教?”
“刘泽……刘泽……”青年士子喃喃自语,而后又问道,“那你家在何处?父母可健在?”
刘泽现在可不敢再说自己是穿越而来的话了,只好将自己编的第一个谎言再说了一遍,什么家在幽州,从小跟父母离散被山中无名老者收养云云。
青年士子一把抓住跟上来的公孙瓒的胳膊,急急地道:“伯兄,他很可能就是备多年失散的弟弟刘泽。”
公孙瓒微皱眉头道:“贤弟,不可能这么巧吧,天下同名同姓之人不少,且令弟失踪多年,相貌已无可辨查,你缘何断定他就是令弟?”
“我弟弟从小左肩上便有一块青色的胎记,他的右脚脚心还有一颗红痣,是与不是,只需脱鞋查看一下便知。这位小兄弟,可否脱鞋一看?”
刘泽不禁哑然失笑,也许自己正和这个士子失散的弟弟同名同姓,这个士子就把他当做了亲人,自己穿越千年而来,又如何会有这么一个哥哥,大概这士子想找他弟弟找得失心疯了。更何况自己脚心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红痣。
“这位兄台,可能你搞错了,我没什么兄弟姐妹的,不过兄台想看,大可一看。”那双鞋早就破烂不堪了,只能勉强挂在他的脚上,刘泽只需轻轻地一蹬就把皮鞋给踢飞了,不过稍微一用力,全身的伤口都剧痛无比,让刘泽不禁直皱眉头。
青年士子只看了一眼,便已是痛哭流涕,抱着刘泽号陶大泣。
“弟弟啊,我可算是找着你了,苍天有眼啊。”
刘泽愣住了。这是神马情况?难不成自己脚心里真得长出了一颗红痣?从自己的离奇穿越,到莫名奇妙地变小,再到意外出现一个哥哥,刘泽隐隐地感觉到这其中的一些个不寻常,难道冥冥之中真得有神在指引着吗?
“弟弟啊,我是你哥哥刘备啊,你四岁的时候就走失了,我们找了你好多年,上天怜见,终于有让我们相见的这一天呐!快跟我回家去,去见见爹娘,他们不知要有多高兴……”
他的这一番话语,几乎是连哭带叫地说出来的,刘泽没听清楚几个字,但那刘备这个名字他可听得是清清楚楚。刘备?真的是刘备?三国蜀汉的开国皇帝刘备?天呐,我不是在做梦吧?我竟然成了刘备的弟弟?<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