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照壁上铁画银钩地写着:“你还好吗?”末尾画了一片树叶,画得很稚嫩,可以看出这应该是一个绘画初学者。
“不要理由,不要过程,我只要结果。我要让犯案者暴尸十天!”这是白家主事者传出来的话。
不过很可惜,这句话成了一句笑话。作案者并没有被抓到,也没有离开,而是堂而皇之地来到了白家所在的区域。
这里离天荒山脉并不远,或者说只是天荒山脉的一处分支。远远望去,白家楼台座座,星罗棋布,碧霞流飙,瑞气交映,山光水sè,交相辉映,龙盘虎踞,尽得地穴之妙。
虽能模模糊糊看见,但是却朦朦胧胧看不真切。王尧知道但凡这样的世家肯定有大阵防护,以防他人窥探。他和晚晴悄无声息地退走了。
他俩不是为了杀白家而来,再说两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呢。他们来是为了等消息。
若是叶知秋真的没死,那么势必会知道白家被挑的事,从而顺藤摸瓜地想到自己,从而释放出点信息给他们。
若论消息哪里最准确?当然是白家。但是白家由岂是他们两人所能进去的?所以两人选择了距离白家最近的城。
城的名字很简单,就叫白城。因为这里乃是白家的产业所在。时值傍晚,华灯初上,街上人cháo如鲫,摩肩接踵,东来西往。
“现在要做的就是安心等待,走,我们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两人当然不能大大方方地进城,如今王尧的画像早就贴遍了大大小小的街道。若是他以现在的面容,不要说是进城,就是在有人的地方稍微露个脸,不消片刻,立马就会有大批的人将他抓走送给白家,毕竟这样讨好白家的机会可不是很多!
所以王尧易容了,他稍微改变了些模样,易容成一个普通的面孔,一个仍在人群中,你不会看第二眼的人。
不过晚晴没易容,她的理由是大街上又没有她的画像,王尧没办法,只好答应了她。
等待的ri子是无聊而枯燥的。连续半个月没有消息,让王尧变得有些焦急。
今天,他如往常一样,和晚晴来到城里最大的酒楼太和楼。在这座城里,他没有其他手段,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被动地等消息。而酒楼则是最好的地方。
王尧和晚晴正百无聊赖地看着大街上的人,这时听到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晚晴转过头去,见酒楼走进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漂亮的男人。她眉毛挑了挑,觉得这个人有点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来了。
晚晴下意识地看向王尧,王尧已经看到了来人,一个他有些讨厌的人,但现在他却不能表现出来,于是他选择默不作声。
“姑娘,你忘了?我们在落剑崖见过。”来人见晚晴认不出自己,连忙走上前几步,“在下元稹,上次在落剑崖上匆匆一晤,没来得及介绍,万望海涵。”
来人正是元稹,落剑崖上与白无垢争锋相对的人。此人心机深沉,落剑崖上之事就可以窥见一斑,如今竟然在这里碰上,王尧心中有些担忧,毕竟当时晚晴是和自己在一起的,若是他再联想一二,恐怕不难猜出真相来,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晚晴回忆了半晌,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愣愣地问道:“哦,是你啊,有什么事?”
“姑娘,恕在下冒昧,上次一见你,就惊为天人,姑娘清醒脱俗,世间罕见,回去后,在下辗转反侧,ri思夜想,脑中全是姑娘身影,近ri憔悴许多,本想近ri来借酒浇愁,不想居然碰见姑娘,实在是天见尤怜。”
晚晴被元稹一大段的话绕得头昏眼花,不过大意她是听出来了,这人好像喜欢自己。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是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露骨的表白,晚晴不由地有些惴惴不安。
心中暗想我真的有他说的那么好吗?为什么天天和我在一起的尧哥哥却不这么说呢?想到此处,晚晴不由抬起头看了一眼王尧。
而王尧却对元稹的话嗤之以鼻,辗转反侧?ri思夜想?简直扯淡,我倒是没看出来你有丝毫的憔悴。借酒消愁更是放屁,这里是白家的地盘,你大老远跑到对手家的地盘借酒消愁?这时脑子有病吗?
元稹话中漏洞百出,想来晚晴定是能听出来的,于是王尧看向晚晴,想看看她的反应。而这时晚晴恰好看向他,两人目光在空中相遇。晚晴心中正揣小鹿呢,以为自己的小秘密被发现了,眼中一丝惊喜飘过,立即把眼睛飘向窗外。
王尧却是心中一咯噔,难道晚晴真的被元稹的花言巧语给迷糊住了?不应该啊,晚晴怎会如此糊涂?这元稹有什么好的?不知为何,他越想越气,加上近ri来毫无叶知秋的消息,心中燥意更盛,不自觉地轻“哼”了一声。
元稹当然不会对晚晴一见钟情。他这样的世家子弟什么女的没见过?见到晚晴,他大脑里跳出的第一个人是王尧,那个自称自己“的确了得”的家伙。
那个家伙有些出乎元稹的意料,据后来消息称那家伙居然没死,被人救了。而当时这女子看向王尧的神态表明两人关系非常亲密。
如今她在这里,而且看向她对面所坐之人的神态与当ri并无二样,那么对面所坐之人的身份就呼之yu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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