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钻心的痛袭绕周身,王放咬住牙关,片刻不能喘息。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王放身上的疼痛才渐渐褪去。突然间,酸痒难耐,仿佛周身俱是毛毛虫在爬行撕咬。
一滴滴鲜血沿着松针缓缓流出,其状甚为可怖,不多时,王放整个人仿若血人一般。
青阳子目光直直地看着王放,这也是他第一人为人施法想改变凡人的灵根,这伪灵根虽说不是真正的灵根,不过要想从无到有,也是逆天而行之事,想要受些苦楚也是必须的。但眼看面前的少年竟这般痛苦却也是青阳子不曾想到的。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王入周身仿佛渐渐升起一股暖意,之前的不适之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暖洋洋的仿佛享受着日光浴的快意感觉。一股热流突然间从丹田处升腾而起,猛地冲向周身百骸,数千条松针如春初细雨般飞射而出。
王放浑身打了下激灵,随之那股暖流渐渐消散,仿似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王放看了看浑身上下的血污,跳进一条水不过膝的小池中,慢慢洗净穿上衣服。
“怎么好像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王放看着微笑着的青阳子道。
“呵呵,你不过是身具伪灵根而已,又不是修得了真气,哪里会有什么异样。”青阳子没好气地道。
王放摸摸后脑勺,歉然道:“是我太急了。”
“好了,你且回去吧,你的那帮朋友刻等急了。”青阳子笑。
“多谢祖师爷,弟子就此告辞了。”
王放别过青阳子,穿过无心居,到了青山之颠,只见顶上只有多彪等学道弟子数人在等自己,其余人都早已经下了山。
红宝则是懒洋洋地躺在地上,它似乎明白要在此地才能等到王放。看到王放出来,猛一个起身就扑到王放怀里来,真个可以用“小别胜新婚”形容。
“大师兄,你可来了。”金彪一脸雀跃,虽然等了足足有两个时辰,不过依旧兴致不减,见到王放如小狗撒欢。
王放知道金彪此类人手上没什么本事,最懂奉承、钻营之道,不过起码他在自己最弱小的时候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了自己身上,也从来没有在别人嘲笑自己的时候想过要离开,虽然从他的角度看他只能靠自己这颗歪脖树,但无论如何在这个知己难得的世界,多有金彪这样的人依附过来也是极好的。
王放拍了拍金彪的肩膀,道:“辛苦了,不知道学首的住所在哪里,应该是挺气派的。”
金彪道:“大师兄,学道之首一般没有固定的住所,但是有权力指派学道弟子们为其建造一个像样的居所,地点在九峰一颠之外即可。”
“像样的?”王放思索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道:“好吧,这件事情你全权负责,你要多少人自己选,要多少金子就说,地点就选在紫云峰山腰。”
“多谢大师兄。”多彪一脸笑容,这可是件十足在美差,不仅能号令所有学道弟子,还是拉几个平日里看不顺眼的折磨下,同时还是为自己敛些财物,做梦也不会有的事情,“人我只要苍松峰二百人就可,至于金子一两也不要,规矩上是众学道弟子孝敬您老人家,这都是应该的。”
“苍松峰……”王放思索道:“苍松峰不行,我另有派用。”
金彪纳闷道:“大师兄说不行那就算了,我本来想苍松峰以前倚仗着是学首本门师弟没少欺负我们,我主要是想趁这次机会全讨回来。”
“哼,哪里能这么便宜他们。”王放冷哼道,他本也不是什么心地良善,宽容像菩萨的人,有怨也心是要报的:“我且问你,派中最不好干的活是什么?”
“当然是通厕了,这还用说!”金彪不假思索地道。
“好,那就这么定了,明日你去宣布召开学道弟子大会,布置下本年度的工作。”王放笑道。
“得令。”金彪带了几名学道弟子匆匆往山下奔去。
王放看天空已经黯淡下来,便牵了红宝往紫云峰赶。
王放回到紫云峰,收拾了下自己,整个人都有些疲惫。
很多师姐知道王放回来都来贺喜,还纷纷送来了些小礼物,而一众师姐中只有沐依依和大师姐降霜没有来。
过不多时欧阳千语也来了,絮叨了几句,表了一些恭喜的话,还送了一块灵石给王放,不知道是何意,这块灵石虽说是下品灵石,不过对王放来说不好比是几百两的金子。
到得晚上,欧阳宣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口敲门。
“何事?进来吧。”王放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事。”欧阳宣推门进来,腼腆地道,“我只是想问一下,那件皮袄能还给我吗,要是不给那也就算了。嘿嘿。”
“哦,我把这事给忘了。”王放一拍脑袋道:“本来就是你的,现在用完了就还给了。”
“可不能这么说。”欧阳宣道。
“事实吗,不过下次借的时候,希望你还能肯借,还有不能跟别人说这是我送给你的。”王放补充道:“再还有,不要问我从哪里来的,不要就算了。”
“这……”欧阳宣把刚想问的话给硬生生憋回去了,满口称是。<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