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秦非和项重华详细交代了夜闯太子府的事情。
刘羲笑道:“怪不得听说太子昨夜大发了一通脾气,连早朝都没上,原来是你们的功劳。”
项重华道:“他不会兴师问罪吧?”
刘羲纬笑道:“放心吧。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情,打死他也不肯让旁人知道。”转向秦非道:“秦先生莫非也通识拳脚刀剑吗?”
项重华白眼一翻道:“秦非昨夜可卖大力了,刀都砍断了。”
刘羲纬道:“哦?莫非秦先生也手刃了太子府几名高手?”
项重华道:“只是砍中了一个无人可伤的高手。”
刘羲纬道:“真有此事?秦先生砍中的是谁?”
项重华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
刘羲纬拼命忍住笑,惊讶道:“连刀都砍断了,可见秦先生的膂力也非比寻常啊!”
项重华没好气地道:“准头更好。左肋右肋一边一刀,对称极了!”
秦非忽然想起一件事,向陈嘉借过一把刀,对项重华道:“跟你商量件事。”
项重华道:“什么?”
秦非道:“我想砍你一刀。”
项重华道:“我也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秦非道:“什么?”
项重华道:“我想把你扔到井里。”
秦非忙摆手道:“我不是开玩笑。你能不能运气抵挡一下,我自有用意!”
项重华看他一脸正色,道:“好。不过你小子要是敢乱来,我一定把你扔在井里,然后再丢块巨石下去。”说完站好马步,气运全身道:“来吧!别砍肋下就行!”
秦非照准他的左臂,用尽全力一刀砍下,众人惊呼声中,秦非连人带刀一起被震飞,摔倒在地上。秦非不等爬起就看着手中丝毫未损的砍刀,道:“怎么会这样?”
刘羲纬见项重华连衣服都没损伤,惊佩之心更甚,走到秦非旁边道:“先生到底是何用意?”
秦非不理他,把刀颠来倒去看了大半天,一拍腿道:“我明白了!”跳起来对刘羲纬道:“请问君上,人是在一般迎战状态下肌肉硬还是在内功护体时肌肉硬?”
刘羲纬道:“自然是内力护体时肌肉最硬。”
秦非道:“这就是了。我用从刺客身上搜来的刀子砍未运功护体的华重,结果刀子断成两截,用府中刀子砍护体的华重,刀子却丝毫未损,这说明什么?”
项重华张大嘴,刘羲纬双目陡然一亮,道:“那些从刺客身上搜来的兵刃之所以与郢阳君府的一样,是因为它们本来就是用郢阳君府用坏了或用有问题的武器略微加工制成。所以表面虽相同,但耐性却大打折扣。”
项重华惊讶道:“原来如此。秦非你的脑子太好使了!”
秦非道:“郢阳君只要托人查查郢阳君府废弃兵器的去处,这不白之冤便可以洗清了。”
郢阳君道:“本君记起来了,那些袭击我们的贼子的兵器确实折断了不少。左徒跟工尹是酒友,请他一查自然水落石出。”握住秦非的手道:“多谢先生又救我郢阳君府一命。”
秦非笑道:“还有一件好事要告诉君上,霜月姑娘也回来了。她被太子一直囚禁在地下密室里。只是昨夜受了伤正在休养。”
郢阳君摆手道:“这些都是小事,先生说什么就是什么。”向众人道:“从此以后,秦先生就是我郢阳君府第一谋士,只要他需要,大家一定要全力配合。他的话就相当于本君的话,谁若是敢忤逆不从,休怪本君翻脸无情!”
秦非见刘羲纬对原本是心腹的霜月的安危竟如此不屑一顾,又联想起重伤几乎丧命却被弃之一旁的陈杰等人,只觉一片荒凉。
刘羲纬一手一个握着秦非和项重华道:“今日我便要去拜会左徒,两位和我一起去,晚上再一同赴宴。”
秦非道:“君上如此厚待,我等真是受宠若惊。只是我们另有要事。”附到刘羲纬耳边将赵毅对马匹推断的事情简略讲了一遍,刘羲纬的双目豁然一亮,道:“真是天助我郢阳君府。一切就有劳两位了。”
项重华和秦非回到房间,赏赐随即络绎不绝送来,秦非令魏千雪将赏赐分给府中众人,项重华则拿走药材去探望霜月和陈杰等人。两人忙到下午才略微清闲,一起到和赵毅约定的地方,发现赵毅果然已经留下记号。只见信上面写道:“亥时北城门西行十丈,槐树下古井旁见。”<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