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顿时吓得全身一颤,他们知道谭亦月说到做到,其中一人连忙开口道:“对不起二小姐,刚才这两头熊打架,全都发狂了,另外一头熊被打败负伤跑了,我们怕它受伤后发狂伤人,就追过去把它制服了。
只是没想到,这头打赢的熊竟然凶性不减,竟然还被您给遇上了。”
谭亦月吓傻了,气疯了,暴怒着要迁怒与这几人,她的命何等金贵,险些就这样被他们害死,幸亏……
谭亦月这才从暴怒中想起刘敬业,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刘敬业就坐在她身边,脸色也有些苍白,呲牙咧嘴的忍着痛,伸手想要去摸背后的伤口却又摸不到。
“你没事儿吧?”谭亦月连忙关切的问,这是发自内心的,由衷的关心,不管她背负什么样的使命,脸上有多少层面具,死里逃生之后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总会真情流露的。
刘敬业残笑一声,道:“应该没大事儿吧,就是很疼!”
“快让我看看。”谭亦月急切的说。
刘敬业背过身,谭亦月看了一眼,顿时发出一声惊呼,不仅是他,就连身边那些护卫也都大吃一惊。
刘敬业背后一共有两道长长的抓痕,从右肩胛骨一直向下延伸,几乎都快到腰部了。
当时熊掌拍在他的肩上,他正好向前蹿,利爪就顺着身体划下来,留下了可怕的伤口。
谭亦月显然学过一些医疗救护知识,她亲自动手,小心翼翼的撕开了刘敬业破损的衣服,看到背后那由深变浅的伤口,皮肉外翻,血肉模糊,幸好只是皮外伤,并没有露出骨头,也没有伤到筋脉。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准备担架,准备医务室,叫最好的外科医生来。”谭亦月仍然不敢大意,她也是真心的心疼,怒吼着身边的护卫。
护卫中立刻分成三个人去执行命令了,很快,两个人抬着担架过来。
刘敬业一看,那竟然是典型的军用担架,他以前也趟过这种担架,但那都是在他昏迷之后,只要他还有意识,他宁愿叫战友背着,也不会躺在这东西上面的。
可今天,他注定要接二连三的破例了。
刘敬业趴在担架上,谭亦月寸步不离的守在身边,脸上的交集,眼中的心疼一览无遗。
刘敬业很快被抬出了狩猎区,谭亦月始终跟在身边,就像家属一样嘘寒问暖,偶尔还会俯下身轻轻的吹一吹刘敬业的伤口帮他缓解疼痛,忧心忡忡又无比温柔。
和刘敬业一起被抬出森林的还有那公子哥四人,全部坠马,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公子哥最严重,颈骨断了,被赶来的医护人员戴上了牵引器。
谭亦月一看他们顿时吓了一跳,特别是那公子哥,他老爹好歹也是位人物,儿子从这里出事儿,她也会落埋怨。
“你们怎么回事儿?”谭亦月问道。
有个伤势较轻的男人愤怒的说道:“有人陷害我们,在丛林里给我们设置了绊马索,另外还有鞭炮,让我们的马儿受惊了,结果把我们全都摔惨了。”
“这怎么可能呢?”谭亦月吃惊道:“我们的狩猎场都是有专人每天定时定点维护的,不可能有什么机关陷阱。”
“那就是有人临时制作的。”男人愤怒的说着,还朝刘敬业看来,他的嫌疑最大,因为今天整个狩猎区只有他们一伙人,以及刘敬业一个人,谭亦月和她的工作人员不可能设置陷阱,那就只有刘敬业了。
而且,他们开始和刘敬业还有小小的冲突。
“是你,一定是你害我们,威少现在受了重伤,他老爸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这男人是第一个被绊马索撂倒的人,整个人飞了出去,但落在松软的土地上,只是有些挫伤,可公子哥伤势严重,他们若没有个合理的解释,推卸掉责任,他们这些狗腿子也得受到牵连。
所以,不管是真是假,他都极力把责任推到刘敬业身上,把自己摘出去,而且,刘敬业与他们确实有过冲突,在他们的受伤现场若是仔细检查的话,也能查出被人动过手脚的痕迹,何况森林中是绝对禁止火源的,一旦发现打火机碎片就更显而易见的。
刘敬业根本就没搭理他,谭亦月却挺身而出道:“你别含血喷人啊,刚才他在与狗熊搏斗,哪有功夫去害你们,我警告你,不要和威少的父亲胡说,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哼,这话你还是直接和威少的老爸说去吧。”男人显然做狗腿子习惯了,以为威少的老爹天下无敌呢。
谭亦月冷哼一声,一摆手让人赶快抬他走,但随后谭亦月还是嘱咐身边人:“马上把威少送到最好的私立医院,以我的名义请权威专家来诊治,一定要把伤害减到最轻……”
安排妥当之后,谭亦月又亲自打了个电话:“三叔,我是小月,刚才胡副部长的儿子在我的猎区玩,结果不小心坠马受伤了……什么?他已经知道了,还说是有人故意害他?对,朱良耀是我朋友,可这事儿和他没关系啊,三叔你能不能和胡副部长说说。哦,那好吧,我来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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