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不哭也好看不到哪儿去,像个恶鬼。”明溪眯着眸子轻轻地笑。
月下气得无力和他斗嘴,只觉得胳膊痒痒的,像是有虫子蠕动着往下爬,低头一瞧,是血。
血沿着冻僵的手腕流下来,她已感觉不到疼,只觉得痒,伤定是适才被马拖,埋在雪地里的石子划破的。
“还没流泪?这胳膊不是流泪了,还是红色的。”明溪用马鞭敲了敲她胳膊上的伤口。
若不是仇人,这样略带诗意的句子,从一个绝美的男人口中出,倒也美好。
风刮着雪珠子钻进眼睛里,她眯着眸子睁不开眼,细长的缝隙中窥见的仅有光亮也漂浮起来。
这马鞭真是残忍的精致啊,她想着就“咚”地一声栽了过去。
谁的指腹覆上她的眼皮,眷恋地滑动,慵懒的声音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过来,只喊了一个名字,却不是她的名字,接着她就迷迷糊糊被人抱了起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