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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列简介(2 / 2)

台下忽起一片喧嚣,几十个灰衣男子扯下衣袍,鬼魅般欺身而上:“誓死保卫昊殿下和初雪公主!”

凤烈邪早已安排潜伏的高手一拥而上和刺客拼杀起来,场面顿时陷入混乱,他只是紧紧地抱着她,连指挥都忘记了。

“愚蠢!”一抹紫色的身影翩然飘上祭台,南宫绝一把推开凤烈邪,抢过艾幼幼飞了出去。

他们要的是初雪公主赫连幼幼,就要转移注意力!南宫绝阴邪一笑,将艾幼幼用绳子一捆,飞身上马,拖着那娇小的身体策马狂奔。

她的身体就像一个废弃的麻袋,被马一路拖着,鲜血带出一道凄厉的轨迹,她的绣花鞋掉落下来,被风吹着在血泊中滚,瞬间变了颜色。

此刻鹰宇国的刺客见救赫连千昊无望,调转目标统统去营救艾幼幼,却被凤傲国的高手围剿,完全败下阵来。

大局已定。南宫绝却仿佛受了什么刺激,浅绿色的长发逆风狂舞,痛快地大笑着,依旧策马拖着奄奄一息的艾幼幼一路狂奔。

“幼幼!”凤烈邪起身追了出去,却被大臣们拖住,只见一抹白影翻飞,骑着白马一阵疾风驰来。

凤靳羽一踢马腹,手中凝冰剑一舞,唰地切断绳子,他轻巧躬身就将滚落的女子抱入怀中,他拉了拉缰绳,抱着她下马。

拾起她掉落的绣花鞋,替那双破皮见骨的小脚穿上。

她雪白的衣袍早已被血浸透,远远望去就像披了一件血红的嫁衣。

他静静的抱着她,踏着一地鲜血,夕阳穿透雾气照射下来,在他们周身镀了一层淡淡金黄,安静祥和如同世上最圣洁美好的画卷。

“幼幼!你看,夕阳多美。”凤靳羽温柔地为她擦去唇角的血迹,抬起头望向那片金黄的夕阳,平静地微笑。

本以奄奄一息的她,却奇迹般睁开眼,黯淡的眸光倏然亮了一份,他还是那样风情万种又冰冷邪魅,他的笑还是那样温暖,她终于等来他。

她就知道她会来。

“你,瘦了。”她朝他伸出手,他淡金色的发丝被风吹起一缕缠绕住她的手指,这样的笑,从来没有这般美、那般温暖、那般真切。

“你,也瘦了。”悲伤过大,反成麻木,凤靳羽只是微微勾起唇角,捂住她的手腕,一瞬间,眼泪无声地流下,分崩离析成冰冷的碎片,一片一片刺进心里,鲜血淋漓。

她的手腕本就细瘦得不像话,如今被绳子勒得磨皮见骨,鲜血将她的白衣染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湿湿的,凉凉的,顺着衣袍滴落在石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靳羽不哭。幼幼有乖乖听话。幼幼一直在等靳羽。”她也笑着哭了,颤抖的小手为他擦着眼泪,却在他苍白的面颊,带出一片血迹,她不停地为他擦着,血却越擦越多。

她也不想哭,靳羽过什么时候都不许掉眼泪的。可好痛好痛,不是身体痛,而是心痛,她不要看靳羽流泪。胸口和嘴里一直流着的腥稠液体,是血么?

“靳羽,如果我死了,你怎么办?”

“我会带你回故乡,在靠近你的地方,结庐长居,那是我们的家。如果你活着,我会带你踏遍天下。”

“靳羽,幼幼会死么?”她不怕死,只是一想到死了就再也见不到靳羽,她就好难受,心要裂开了。

“不会,靳羽不会让幼幼死。靳羽还要带幼幼看太阳一遍遍落下去,再升起来。”

她笑了,在他怀中笑了。

他的怀抱是那么冰冷,对她来,却比太阳更温暖。他们终于要回家了,她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侍卫们如潮水般涌了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一步,一句话。他的脚步决然,所有人只是怯懦地步步后退,手脚都是汗。

“将她留下!”凤烈邪颤抖的声音森冷传来,他看着男人的笑容,从未那么温暖,却平静得可怕,让他压抑得喘不过气,“她死了都是我的人。”

“你还要怎样?”凤靳羽冰冷的眸子扫过被俘虏的赫连千昊,冷笑中是浓浓的怨恨。

是的,凤烈邪的目的达到了。

他知道,什么都知道。知道孩子是他的,知道幼幼无辜。

他从不是轻易被蛊惑的人,可他太相信自己了。

这一切不过是他们对付赫连千昊,平定内乱的计划。

独宠艾幼幼让人以为他昏庸无道,他就是等着那些自以为是的蠢货造反。

他要利用王淑妃的死,揪出朝中所有有谋反之心的人,将他们一网打尽。

假意用她做诱饵,让众人误以为凤靳羽谋反,国家陷入动荡,让南宫绝放松警惕。

再假装俘虏造反的凤靳羽,南宫绝便不会发兵妄动。同时拿“处斩幼幼”为借口,以平定朝中内乱,引赫连千昊上钩。

城外的夜无痕打开锦囊,五万大军配合凤烈邪的军队,趁鹰宇国大军群龙无首,两面夹击,一举歼灭敌方。打的就是措手不及,让鹰宇国再无翻身之日。

这是一步险棋,置之死地而后生,一步错,步步错,他筹划已久,并用幼幼的幸福服凤靳羽配合。

他一直都胜券在握,如今大局已定,凤烈邪赢了,不仅坐稳了江山,还俘虏了赫连千昊,一切都按照他们的计划发展。

唯有一样,却完全偏离了原有的轨迹。

艾幼幼不该中那一剑,更不该被南宫绝拖尸。

最不想伤害的人,确成了他成就霸业的牺牲品。

他错了,真的错了。

他辜负了靳羽的信任,也害了他最爱的女人。

“将她留下!”凤烈邪再次重复,孩子没了,女人死了,但她的尸体也必须是他的。

“你有资格这句话么?”凤靳羽冷笑一声,若不是念在幼幼爱着凤烈邪,若不是想给她安定的生活,若不是念在兄弟情义江山社稷,在将幼幼还给凤烈邪后,烈找到他出计划,他断不能同意的。

他根本不该相信凤烈邪有能力做到万无一失,不该相信他有能力保护幼幼,更不该相信烈会放过幼幼,成全他们。

“他爱的是我。”

“你真的爱她吗?”凤靳羽反问。

“她爱你吗?”凤烈邪没有回答,他的答案肯定,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他只想让凤靳羽弄清楚痴傻的幼幼对羽只是依赖,不算爱情。

“她爱不爱我有何妨?她对我来,就像骨、就像血、就像肉。她需要我,就像我需要她一样,这种需要就像呼吸,平常得几乎让人忽视,没有呼吸,却再也活不下去。即便不爱,这已足够。”凤靳羽没有看他,凤眸含笑,专注着怀里的女人,他的眼中,从来只有她一个,她就是全部。

“为了一个将死的人。你宁愿带回一具尸体,也要反了朕?”

“就算是尸体,幼幼也是靳羽的。”他对他的兄弟情义做到情至义尽,如今他不会再让步,他过那个人若负了她,他会毫不犹豫将她带走。

他从来都是先为别人着想,如今已经履行了兄弟的承诺,他能为皇兄为国家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凤烈邪冷笑着威胁:“带她走可以,交出兵权,从此你不再是景王爷。”

烈,你太贪心了。凤靳羽就知道烈想要的不仅仅是这江山,更知道他当时虽然答应成全他和幼幼,其实压根就没打算放手。

凤烈邪在外人眼里性格火爆,毫不沉稳,他却最了解这个野心勃勃的帝王,步步为营,重重算计,想必早预算利用完他,再削去兵权将他架空,抢了幼幼。

他的衷心,不过是凤烈邪的棋子。凤烈邪就是那样一个江山美人都不放手,都想要的男人。

“拿去吧。”凤靳羽笑了笑,好似应允一件再小不过的玩意儿般答得云淡风轻。

天下不过尔尔,他要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她,别无他求。

凤靳羽护住艾幼幼的魂魄,抱着她朝城门走去,眸光扫到人群中惶恐不安的水盈,他脚步一顿。

“没有人可以欺负她!”话音一落,水盈的人头便被凤靳羽齐刷刷地砍落。

瞥了一眼笑得别具深意的南宫绝,凤靳羽轻轻阖首,抱着他的女人头也不回地离开。<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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